“枝枝~”
“快醒醒??”
誰在叫她??
這聲音……好熟悉啊。
沈枝正看見白髮蒼蒼的沈初語孤零零坐在槐樹下的千秋上蕩阿蕩,便聽見一陣呼喚聲……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直到看見沈初語靠在鞦韆繩上安詳得閉上雙眸,她才走過去,坐在沈初語身旁。
這一世啊,她親眼目睹了蘇景懷兒孫滿堂,而沈初語卻一生未嫁。
“枝枝??”
“範叔,快來看看,她明明在哭,為什麼還沒醒??”秦驍墨拇指掠過沈枝的眼角為她拭去淚痕,又急忙從床上起身,拽著範叔的手來到床前。
自一個月前,沈枝為他擋下那枚子彈後,就這麼睡著,再也沒有醒來。
被喚作範叔的男人立即上前,給沈枝把了把脈象,脈象平穩,且沈姑娘的傷已經在慢慢治癒了。他眉頭蹙了蹙,這人若長睡不醒,他也實在是無法子。
“怎麼樣??”秦驍墨步伐有絲凌亂,頎長挺拔的身影此刻被晦暗掩蓋。
範叔看了秦驍墨一眼,又迅速垂下頭:“沈小姐不日便會醒了。”
又是不日。
範叔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枝枝還是一點要醒的跡象也沒有。
秦驍墨努力保持情緒平靜,把一屋子人都轟了出去,才轉身蹲在床邊,緊緊握住沈枝的手,捧在掌心裡吻了吻。他抬手揉了揉沈枝的髮絲,眼眶泛紅,聲音沙啞又哽咽“你知不知道在你昏睡這一個月裡,我有多想你?”
“為什麼要給我擋那一槍?怎麼那麼傻??”
“我一個皮糙肉厚的男人,死不了的。”
男人眼眶愈發赤紅,耳邊縈繞著沈枝失去意識前說的話。
那晚,子彈沒入她胸口之際,鮮血似盛放的曼珠沙華,在她胸口炸開。
那一瞬,他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滯了半秒。
即使捱過那麼多槍子兒,他秦驍墨都不曾眨過眼,可當他錯愕的望著沈枝用盡全力推開他,擋下那一槍時,他瞳孔猛然一縮,恐懼,驚慌鋪天蓋地襲來,狠狠又沉重地直擊他心臟。
抱住她那一刻,秦驍墨清晰的感受到沈枝的體溫正急劇下降。
可懷裡的女人卻揚唇一笑,刺目的鮮血從她口中滲出,她揚手撫在他臉上,說“秦……秦驍墨,你肩胄處受了兩槍,還堅持打贏的那場勝仗,當時……是不是很疼??”
秦驍墨聞言狠狠地咬了咬牙,想咒罵一聲,可卻突然發現喉嚨哽咽生澀得厲害,竟叫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他顫抖著手,無措又害怕的把人抱起來。
“秦驍墨,你老是喜歡自己扛,從……從來沒有人知道你也會疼。我……我就是想告……告訴你,從今日起,有人會……會陪你……唔。”一口鮮血噴出,直直噴在秦驍墨胸口上,低眸觸及到那片血紅色時,剎那間,秦驍墨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能飛回去。
“你……你先別說話,枝枝……別……別說話。”他聲音顫抖得厲害。漆黑深邃的眼眸驀地染成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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