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嗅了嗅,一臉嫌棄:“好難聞,我不想喝。”
宋微涼凝眉看她,夏夏自知反抗無效,訕訕地端起碗。
生薑的味道太沖,又熬得特別濃,她捏起鼻子臉皺成一團,小口小口地抿。
剛喝兩口,就被宋微涼奪過碗:“喝不下就算了,等會直接吃感冒藥。”
夏夏點點頭,又眨巴眨巴眼睛,餘光掃向桌上的飯菜:“這些都是你做的?”
宋微涼放下碗,輕哂一聲:“難不成是你做的?”
“我以為是阿姨做的。”賣相這麼好看,她不太相信是出自一位財閥之手。
“先把頭髮吹了再吃。”宋微涼看著她溼漉漉的頭髮,皺了下眉頭。
夏夏撇嘴道:“我不要,我餓了,想先吃飯。”
“過來。”宋微涼拉起她的手往臥室走。
夏夏也沒反抗,就愣愣地跟著他。
夏夏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後偏頭。
目光赫然闖入那雙深邃的黑眸中,
宋微涼睜著眼,靜靜地看她。
一百多平的臥室陷入死般寂靜。
夏夏僵了僵,將手機緩慢塞至枕頭下放,身體往下縮,被子拉過頭頂,重複昨天的鴕鳥故事。
夏夏內心突然冒出一個有些殘忍的想法——
宋微涼是個聾子就好了……
宋微涼睡在床的左側,掃了眼拱起的薄被。
隨後,他掀開左側的被子。
夏夏暴露在空氣中,她蜷縮側臥,光潔修長的兩條腿纏在一起,雙手蒙在臉上。
一副見不得光的模樣。
氣氛陷入僵硬,空氣都凝固了。
過了許久。
“你沒去公司?!”夏夏苦著臉,想哭卻哭不出來。
宋微涼徑直略過她,聲音淡淡的:“等會去。”
夏夏輕抿了下唇,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為什麼要等會?”現在還不走,是想我送你入土嗎?
後半句她當然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想想。
宋微涼轉過頭,臉上似乎寫著一行“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的黑體小楷。
“當我沒問。”夏夏心虛地躲過他的視線,撐著床沿站起來,“我餓了,我要下樓吃飯。”
她寧願戳瞎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看到他那張氣定神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