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還能有人穿一身這麼破的衣服,太“犀利”了,也著實是沒誰了。
顏嫵在寧辭的床邊,一會抱著雙臂,擰著眉,一會腦門磕了磕團扇,一會又去那沙發上坐了坐,一會又站起身。
反正就是坐立難安,心事重重的樣子。
因為,她沒有發現寧辭身體有什麼異樣,可寧辭之前又痛又難受的模樣,依舊浮現在她眼前。
都那樣了,做不得假啊,又查不出毛病,怎麼不令人發燥。
顏嫵不是沒想過找夏悠然問問,奈何一直聯絡不上,那女人,不會是故意躲著她吧?
因為無主之地的事情?
她是怕自己問緣坊主的事情吧?還是說,那女人憋著大招呢。好傢伙,改天一定要去,好好“溝通”一下。
緣坊主,想到這裡,顏嫵其實挺猶豫的,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要去打聽他的身份比較好,這種直覺很強烈。
顏嫵覺得自己挺慫的,目前沒打算去搞清楚姬窈和緣坊主的“友情”。
看那熟稔的樣兒,熟是肯定熟的,可是一萬年,保守這麼一個秘密,關係能一般?那肯定不能是普通朋友啊,想到這顏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想了,不想了,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
掐著下巴看著“沒事兒”人一樣的寧辭,算了,搞不懂就先擱著。
磕破腦袋也不見得她這記不住事的腦子,能給出什麼答案。
崔宇都沒什麼反應,可能是她反應過度了吧,自打在無主之地知道,寧辭跟她日後的小命息息相關,好像自己對寧辭的關注,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許多。
一屁股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顏嫵雙肘撐著茶几,兩手託著臉,開始犯困。
今天,她搜尋第一人民醫院時,精神力也是用了不少的,畢竟,那老大範圍了。
眨巴眨巴,想著想著,竟然就撐著下巴,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撐著下巴,眯著了。
沉睡的寧辭,體內早在回來的時候就趨於平靜,那一絲外來的黑暗之氣,早就被他體內暗藏的“黑絲”絞殺吞噬了個乾淨。
顏嫵擺在茶几上寫著“王”字的紫竹黃宣紙團扇,自己偷摸的慢慢懸於空中,先是跑到床上昏睡之人的臉上,拍了拍寧辭的頭,好像是生氣的樣子。
而後拍了幾下,又怕給人給拍醒,就回到茶几的上方,歪了歪,好像是在看顏嫵的臉色。
這要是顏嫵此刻睜開眼睛,定嚇的一本三丈高。
這把跟著她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器團扇),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性”了,她可從來沒見過。
團扇好像想了半天,做出了決斷,周身開始冒著瑩瑩白光。
投向床上寧辭的胸口,直入寧辭體內藏起來的黑球上,裹住,然後——
黑球裡的黑絲被白光抽了一縷出來,被團扇灌入了顏嫵體內。
寧辭體內對付黑暗之氣時兇悍無比,此刻乖巧無比,任由著白光抽黑絲。
被灌入黑絲的顏嫵面上一點一點的在改變,好像精神狀態要好了許多。
顏嫵又做夢了,此刻在寧辭房裡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又夢見了帶著紅色惡鬼面的男人,經過無主之地走了一遭,顏嫵知道,這人是君離,沒有再抗拒夢境裡見到的一切。
夢境裡,紅色惡鬼面掉落在地上,摔掉了一個角,而君離撐著一把刀,單膝跪地,那張俊美的臉頰蒼白的厲害,嘴邊全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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