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9點多,才走出房門。
看著一身家居服的宋微涼,正端著盤子,看向她。
她愣了幾秒,剛想說你怎麼不去上班,才想起來,好像今天他們約了去拆線。
宋微涼蹙眉,他從仲夏的面容上,發現她的情緒很低落。
這是發生了什麼?
按道理,她起來不應該是這個表情才對。
難道是想起了昨晚她的一系列舉動,然後後悔了?惱怒了?
“洗個臉,吃飯,然後,去醫院。”
早上郝鑫仁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正好給他叫醒了,剛做好早飯,還沒來得及去叫門,她自己起來了。
“嗯。”
平平淡淡的嗯了一聲,去洗漱了,半個眼神都沒賞給期盼她一個眼神的人。
宋微涼又抑鬱了,託著下巴,向一尊望妻石一樣,看向衛生間緊閉的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平日裡,她可是見到他,恨不得咬人的眼神,現在一點光都沒有。
一道光一閃,想到了昨晚車裡那“老家”的電話。
她醒來肯定看見了,難道是打電話回去了?
聊了不開心的事情?
所以心情這麼低落?
仲夏出來後,非常機械的,吃完早餐,去主臥拿了一身衣服,換好後,看向坐在客廳裡也換好一身衣服的宋微涼。
淡淡的,“走吧。”
宋微涼看著很不在狀態的她,手腕上帶著那隻手錶,她都沒有半點疑問的?
還有他給她換的衣服,她也沒想法的?
這些不應該讓她暴一暴獠牙的?
太奇怪了。
滿心的擔心,但是無法問出口。
拿著鑰匙,宋微涼跟在她身後,一直蹙眉盯著她的後背。
深怕她一個不注意摔了什麼的。
以前她就從不看腳底下,特別容易摔跤。
大學剛戀愛那會,宋微涼跟她一起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身邊少了個人,再轉身去找,這人不是崴了腳,就是被什麼絆著,摔磕禿了皮。
三天一小摔,五天一大磕,宋微涼那時候也是服了。
後來他都一路習慣,替她看腳下的路了。
今天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當然更不放心了。
眼看就到了一樓的時候,果然,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給自己絆倒,可還行?
要不是他們倆的關係,宋微涼都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為了引起注意。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