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一路疾馳,一路響著警報。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郝鑫仁已經帶人等著了。
他是宋微涼的主治醫師,本就他最熟悉他的情況,自然由他從急診那邊接手。
熊貓血捐助者還沒到,只能先輸液,郝鑫仁這邊離不開,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他的學生,讓那男孩再挨個聯絡一邊,那幾個捐助者,問問到哪了,一來就趕緊抽血。
實習生樣貌的男生,接過郝鑫仁的電話,就出去了。
而郝鑫仁剛準備轉身拿縫合工具處理宋微涼的傷口,他的白大褂被人扯住了。
“她呢——”
一聲若不可聞的聲音。
郝鑫仁眉心已經擰成了個川字,瑪德,都成這幅德行了,還惦記小姑娘。
“我讓她在外面等著,順便休息一下,她嚇得不輕。”
本來以為是哪個好心的路人,等郝鑫仁接過宋微涼的時候,抬頭看向了那一側的小姑娘,竟然還是個他見過的。
“哎,沒想到還是她啊——”
郝鑫仁幽幽的說了句。
兜兜轉轉,宋微涼身邊的小姑娘還是當年的那一個。
怎麼認識的?
宋微涼的身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複查,基本來說2個月必須有一次。
有那麼兩回,宋微涼是帶著小姑娘一起來的,好像都是她不舒服,宋微涼特意押著她來的,順帶自己做個檢查的。
所以,郝鑫仁有幸見過大學時代的仲夏,兩次。
“不要告訴她我身體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宋微涼有氣無力的說著,兩句話,說的有點慢。
郝鑫仁一邊幫他處理傷口,抬頭複雜的看了一眼宋微涼,繼續用生理鹽水和酒精處理傷口,用了區域性麻藥,準備上線縫,這個傷口目測起碼有12厘米左右。
“為什麼。”
郝鑫仁沒有抬頭,專注手裡的動作,這些本不該他一個心腦科主任來做的,可他還是做了。
“不想她害怕,擔心。”
“不准你告訴她。”
第二句話還用了點力氣。
“呵——一個作死的傷患還敢命令主治醫師,你也不怕我一刀下去,結果了你。”
郝鑫仁翻白眼,這樣不聽話又愛作死的病人,他不想要了。
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