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橙晚上睡不好覺,但每次喝多一點酒,迷迷糊糊相對會睡得好一點。
她很想去買點安眠藥,但這種藥得醫生開。
她又不想大張旗鼓。
所以,她偷偷把曾嫻他們從酒莊帶回來的酒全喝光了。
她讓酒店前臺送過酒上來,但酒店的酒不是口感不好就是度數不合適。
她很想念酒莊的葡萄酒和果酒。
她每次都是把葡萄酒和果酒兌一起,倒滿一大杯,口感有些甜有些馥郁,喝下去心情會舒緩,然後有些些迷糊,就倒床上睡著。
但是沒了。
那幾大支酒杯她偷偷全部喝光了。
她好幾晚都有些煩躁,非常非常想念。
後來忍不住,就發了一條資訊給顧野,說還想要酒莊的酒,想拜託他買幾箱。
顧野看到幾箱這個字眼的時候有些詫異,他在想,何明橙是要用來送人還是帶回國?
他就問她:“送酒店還是寄送出去?”
何明橙回答:“送來酒店。”
顧野隱約有了些猜測。
他第二天就真的哄著曾女士去酒莊了。
第二天何明橙從夏令營地回酒店的路上就碰上了顧野。
顧野一身運動裝:“酒搬樓上了,明橙,如果晚上睡不好,乾脆出來夜跑吧,跑累了自然就睡了。我陪你去跑。”
何明橙看著他,沒有說話。
顧野就嘆了口氣:“這麼多酒,放房間沒了,阿姨也會懷疑啊。跑步吧,跑完回去洗個澡,一覺到天亮。”
何明橙想了想,就撥了個電話給曾嫻:“媽,你先睡,我晚回來一個小時,在外面跑會步。”
曾嫻有些奇怪:“晚上跑什麼步?”
何明橙就解釋:“早上跟小朋友一起鍛鍊,運動量不大,我之前一直跑步啊,最近有些睡不好,我跑一會就上來。”
曾嫻就擔憂:“大晚上的,你跑哪去?到處黑乎乎的。”
何明橙就笑:“就在酒店這一圈,顧野也跑。”
曾嫻放心的同時又擔憂了,但她也沒法說什麼,只叮囑她早點回。
何明橙去營地穿的就是運動裝,她看向顧野:“跑唄。”
顧野眉一揚,邁開了長腿。
痛快淋漓的一個小時跑下來,衣衫盡溼,頭髮絲都滴著水。
顧野調整著呼吸,拉扯著汗溼的衣服,黑夜裡眼眸閃亮。
何明橙還真是能跑,他要不是也堅持了鍛鍊,估計還真是現短了,早就被她甩下不知道多遠了。
何明橙拉伸了一下,心頭的鬱氣似乎真的被劇烈運動下加速的血液流動衝散不少,她確實需要發洩。
何明橙拉伸完,招呼顧野:“回了。”
倆人住同一樓層,電梯鏡子裡看著倆人都是一身水的樣,何明橙也忍不住笑了。
顧野瞅著鏡子裡的她,叮囑:“晚上別喝了。如果實在忍不住,就喝一點點。”
何明橙笑笑點頭。
回屋曾嫻還在等她,看她一身水,就催她去洗澡。
洗完澡,又讓她把燕窩吃了。
曾嫻坐旁邊看著她吃燕窩,忍了忍,還是問了:“小野說他現在是休假,他也不打算去別的地方,明遠知道他一直住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