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曾嫻熟悉了下房間,就說:“您洗漱完就睡吧,有什麼您過來找我。”
曾嫻也發現她臉色不好,本來還想跟她聊聊顧野的心思就散了,立馬道:“好,你也去休息吧。是不是感冒還沒好全?”
何明橙點頭:“可能,我等會吃包藥睡一覺應該沒問題了。您去洗漱吧。”
曾嫻擔憂的看著她點頭。
何明橙就笑:“沒事沒事。”
曾嫻想了想,忍不住又問:“煒煒悅悅不知道怎麼樣?”
何明橙就笑:“肯定沒問題,有問題老師早就找我們了。您放心放心。”
安撫下曾嫻進了房間,何明橙也進了房。
她關了門,靠著門緩緩蹲下。
原來失戀是真的很難受啊。
心會這麼痛。
跟媽媽生病的著急,父親絕情的難受一樣又不一樣。
難怪斯汀娜說談戀愛要趁早。
趁早趁年輕趁沒孩子,父母也不在身邊,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何明橙靠著門坐在地上蜷縮著抱著自己。
她真的覺得很難受,心又悶又痛又孤單。
那種感覺,像是生了重病一個人在一個極端惡劣的孤島。
有種難受又孤單絕望的恐懼。
又如同溺水者,瀕臨死亡無人救助。
她溺水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包裡的電話驟然響起。
那震動的嗡嗡聲,似一道符,把陷入瀕臨心死狀態的何明橙一下拉醒。
她抹了一把不知道流了多久的眼淚,摸索著從包裡掏出手機。
不管是誰,她都決定接。
她不要再這樣一個人瀕死掙扎。
電話居然是殷女士打過來的。
何明橙猶豫了下劃了接聽。
殷女士一貫爽快明朗的聲音有些低沉:“明橙,你到了吧,安頓好了麼?”
何明橙來夏令營並沒跟殷女士溝通。
殷女士在葉明遠和周凌雲開始出雙入對的這兩週躲避了何明橙,連一貫一天不見就想念的孩子都沒過來看。
幸好孩子自從有了她,也不是太膩歪帶大他們的爺爺奶奶。
何明橙站起來,找到紙巾,擦了把臉,把手機拿開擤了鼻涕,然後回覆:“到了,安頓好了。”
殷女士輕輕問:“孩子們還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