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鳳華拒絕的時間，秋水一把將她按坐在梳妝檯前的板凳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看似價格不菲的胭脂。
開啟之後就要往鳳華的臉上塗抹。
“等等，這不是我的胭脂。”伸手擋住秋水伸過來的胭脂，鳳華眼中寒芒微閃。
這胭脂中除去淡淡的脂粉味還參雜著另一種她不知道的香味，那香很淡，可她的嗅覺從小就很靈敏
。
雖不知不那是什麼香，但鳳華可以肯定那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毒藥就是癢癢粉之類的粉末。
“大小姐有所不知，這是夫人特地吩咐奴婢到凝香坊買來的胭脂，說是用來給您賠禮道歉的。”秋水特意加重了凝香坊三個字的音調。
據她所知，這大小姐在以前就喜歡濃妝豔抹，最喜歡的就是凝香坊的胭脂。只要是從那裡帶回了的脂粉，她都會視如珍寶。
秋水以為只要提到凝香坊這三個字，鳳華定不會再拒絕使用。
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鳳華早已不是原來的鳳華。
“噢？是嗎？柳姨娘想得可真是周到啊，不過比起濃妝豔抹本小姐更喜歡自然，相信奶奶也不會責怪我。”鳳華一把將秋水手中的胭脂推開，順手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沾了些許粉末。
“可是……”秋水眼中一閃詫異，還想繼續手中的動作。卻被鳳華冰冷的眼神嚇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再有所動作。
直至鳳華起身走向衣櫥時方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秋水只覺得自己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剛剛鳳華看向她的眼神太過陰冷，深沉的瞳孔就好像洞察了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一般。
這樣的大小姐讓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鳳華站在衣櫥前，正是糾結。
去見那個從小就萬般疼愛她的奶奶，她自然要穿得體面一些。不過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綾羅綢緞還真不是她的菜。
“小姐，我記得您有一條廣袖流仙裙，簡單又不失大體，穿著去迎接老太君再合適不過了。”婉兒適當地開口提醒。
自從小姐大難不死歸來以後不僅性格變了，而且穿衣風格和打扮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早就摸清了自家小姐的風格。
果然，
只見鳳華眼睛一亮，算是贊同了婉兒的說法：“還是我的婉兒丫頭深得我心。”
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繁雜的衣裙，不好穿不說，行動起來還不方便，這讓她一個好動的新新人類如何能接受。
“小姐等著，婉兒這就去給您找來。”婉兒福了福身就要到衣櫥上去翻箱倒櫃。
離鳳華幾米開外的秋水流光一閃便疾步上前：“大小姐，還是讓我來吧。我是代表夫人來給大小姐賠罪的，自然是我來伺候您。”
直接把欲要上前的婉兒推開，俯身到鳳華呢衣櫥裡翻找起來。
婉兒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忍了許久的不滿就要爆發出來，不過再一次被鳳華的眼神制止住。
只得將所有的憤憤發洩在她可憐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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