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吱呀”一聲,緊閉的大門重新被開啟。絲毫不給柳氏開口反對的時間,鳳翼雄便踱步進了鳳華的臥房內。
入眼的除了還未來得及整理的床鋪,就只有一隻不知品種的萌寵人性化地橫臥在軟塌上。
屋子裡連一根男人的毛髮都沒有見到,更何況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不由得狠狠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再次踏出房門時已經不如方才的滿面愁容滿臉焦慮,而是如沐春風的放鬆。
柳氏一見這情況便心生不妙,不顧眼前還站著的人,一步踏進房內。
然而她看到的同鳳翼雄看到的並無兩樣。心一驚的同時也意識到秋水不可能胡說,當下便大步流星到兩米寬的大床上打量了一會。
一把掀開被褥,低頭望了一眼床底,無人
。轉個身到鳳華的衣櫥,開啟還是無人。
“怎麼可能沒有姦夫?”或許是或許擔心庫房的鑰匙會落入鳳華的手中,柳氏竟不顧鳳翼雄的存在,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說出口後才發現似乎說錯了話,想要糾正卻被另一人毫不客氣地打斷。
鳳華腦袋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不斷想從自己的房裡發現什麼的柳氏:“柳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我的房中有男人?還是說您安排了一個男人在我屋裡?”
這一招叫做禍水東引。
鳳翼雄看向柳氏的眼光立馬就變了。
別以為鳳華不知道柳氏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柳氏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圈套。
夜洛早在秋水走後也隨即離開了,而秋水之所以能有機會看到這東苑裡有個男人。
還是因為她一開始就下令,讓婉兒去廚房時不用鎖門。
柳氏此時為何會憤怒,失控和不可置信,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多謝秋水那個丫頭的通風報信呢。
然而,能稱霸丞相府後宮的女人又怎麼會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會眼巴巴地跳進鳳華設的圈套。
只是一個照面,柳氏便恢復了之前慣有的優雅。手中的動作不再繼續,眼裡的複雜也被掩入心底。
邁著蓮花步來到鳳翼雄的身邊:“鳳兒說的什麼話,為娘怎可能會害自己的女兒?”
一副低眼垂眸的慈母模樣,簡直堪稱做戲的行家。若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那絕對是新時代的奧斯卡影后。
“柳夫人說錯了,我娘早就死了,我可高攀不起您這麼尊貴的人。”面對柳氏的強行裝13,鳳華只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為娘?若是娘會十多年來一直將她當牲口一樣看待?若是娘會對她不管不顧十多年?若是娘會在背後暗暗捅刀子?
雖然心裡清楚,但此時並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自顧自地坐在主位上,鳳華輕抿了一口茶水。一副還要做甚請自便的無所謂模樣,讓鳳翼雄一時間陷入尷尬地位。
柳氏:“老爺,我……”
輕輕拍了拍身邊夫人的肩當作是安慰:“無事,我清楚你是怎樣的人。”
畢竟是一起同床共枕經歷了風雨的人,聽見柳氏的解釋後,鳳翼雄只認為她方才的異樣不過是因為擔心鳳華。
也不再做過多的糾結。
確定了房內並無其他男人,他也不好再在女兒的臥房停留。雖是父女,但禮數還是該有該遵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