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問題之時,張洵內心狂震,似乎此時他已經抓住了一些東西,然而他與自己所要的答案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薄紗,使得張洵對於最終的答案無法把握全面。
就在此時,張洵面前的畫面卻又是一變,不知多長時間過去,那曾經拿出兩本古籍的老者似乎已經歸墟而去,在那山洞之中只剩下那少年與符晴。
那符晴抓著少年的手,其空洞的眼睛看著那少年,問道:
“你叫什麼啊?怎麼一路以來一句話都不,那老爺爺你不會話,是真的嗎?”
那少年看著女孩張開又閉合的上下嘴唇,他不明白那女孩的意思,只是嘴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知道在表達什麼意思。
就在張洵看著這兩人,哭笑不得之時,卻是突然聽見那符晴用尚還稚嫩的聲音道:
“哎,難道你真的不會話?那我總要知道你的名字啊?我叫符晴,娘,我姓符,只有晴我才能看見陽光,所以我就叫做符晴!我也給你起個名字!”
張洵聽到此處卻是想到了自己名字的來歷,張洵,這姓氏來自他父親,至於他的名“洵”則是來自他出生的地方。
他父親告訴他,因為他出生在那河邊,伴隨著流水而生,而那洵字正有流水之意,故而取名為洵。
張洵想到此處,卻又是想到了那洵字的另外幾個意思,其中一個便是流淚,聯想起張洵出生之時他死去的母親,張洵似乎是對自己的名字有了新的理解。
此外那洵字卻是還有一層意思,便是誠實、實在的意思,張洵想到,或許是他父親希望他老老實實當一輩子凡人,無形之中這個洵字起的極為巧妙。
張洵想到巧妙二字之時,卻是猛然想到那符晴的名字,晴,左邊的日字旁加上一筆不正是目麼?只需加上這一筆,晴字就變成了眼睛的睛字,而正常的雙眼不正是符晴所缺少的麼?
想到此處,張洵似乎是對這文字本身都有了一層新的思考,究竟什麼是文字?張洵曾經回答那許有來,他認為靈符脈絡便是一種文字,可是文字本身又代表著什麼?
由此張洵想到了文字的由來,為什麼這地之間會出現文字?為何每一個文字會有它自己的意思,為何人人都認可這文字的意思?
張洵漸漸開始思考,若是一個大字不識的粗人,看見文字是否就如同張洵看見那古籍上他看不懂的文字一般呢?
模糊之中,張洵覺得或許許有來口中所的“這個答案並不確切指的便是這個意思!”
張洵只是找到了某種偽答案,就如同張洵拿著一個青色的蘋果,咬了一口之後,問一個從未見過蘋果的孩,這是什麼?
孩回答張洵,他雖然沒見過和蘋果一模一樣的東西,但是他看見過青色的柿子。所以張洵所拿的是一個柿子!
而那青色蘋果與未成熟的柿子都是青色的,二者都是水果,但是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
如此看來那靈符脈絡與文字之間的確有內在的聯絡!
此時張洵耳邊再次傳來符晴的聲音:
“之前那老爺爺他擅長什麼丹符之道,他又你有煉丹賦,我有制符賦,既然我姓符,那你就姓丹好不好?”
符晴掙大眼睛,朝著少年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是在徵求那少年的意見,然而符晴耳邊傳來的依舊是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符晴雖然聽不懂,但是卻笑了笑,只當是那少年同意,繼續道:
“老爺爺你聽不見聲音,真實可惜了!晴兒最喜歡的聲音就是每到春的鳥鳴聲了!那不如你就叫丹鳴!丹鳴,丹鳴,丹鳴……”
符晴空中不斷重複丹鳴這個兩個字,似乎對他給少年起的名字十分滿意。
然而張洵聽見這鳴字,卻是又想到:
“鳴,口加鳥便是鳴,鳥張口啼叫便是鳴,所謂鳴便是發聲!這每個文字似乎都是在講述一種規律!往深了是一種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