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子真看見握著靈符久久不語的符元,於是開口道:
“符師弟,這次你可立了大功,為宗門找到了制符賦如此出眾的弟子,看來符師弟日後也要飛鴻騰達了,哈哈哈……”
此時那符元已然明白,自己想要暗中將張洵除名的心思已被識破,反而被張洵利用了一番,而他還偏偏找不出什麼漏洞,於是便冷哼一聲,強行擠出笑臉道:
“原來師弟制符賦驚人,是我符元見識短淺,險些讓宗門錯過了一位制符才,還請師弟莫怪!”
張洵心想道,以後到了符脈,八成還要與此人打交道,他這番言語顯然是在找臺階下,張洵不好將此人得罪徹底,於是道:
“那裡,那裡,張洵不過是有賦罷了,那裡算得上什麼才,符師兄也是為了宗門收徒的秩序考慮,不但沒有過錯,反而有功,誰敢責怪符師兄?”
那符元聽了張洵的話,好不尷尬地笑了起來,雖然那張洵給了他臺階,但是符元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隨後轉移開話題。
隨後符元與白子真在篩選出來的三十個修士面前,一一詢問姓名和出處,張洵這裡也不例外。
張洵只是自己曾經是一孤兒,被一散修收養,他的修煉之法以及制符之術都是散修傳授而來,幾年前他那散修師傅壽元用盡而隕落,便只剩下張洵。
聽丹符宗正在招徒,張洵自知他有制符賦,故而前來參加測試,希望能加入丹符宗之後能有個歸宿,不必再學他那師傅,做個散修。
站在張洵旁邊的古眉聽了張洵的話,兩顆眼珠卻是飄飄然,彷彿根本不信張洵的任何一句話。
張洵看到古眉的表情便推測出古眉不相信,然而張洵自己卻是覺得他這個謊撒得衣無縫,不應該被人識破。
再一看,一旁的江月,竟也是如此,一臉的狐疑之色,在她看來有心胸將數十顆地品靈石,借給一個素不相識落難女子,張洵絕對不可能是個散修。
因為她江月已經過夠了散修的日子,深知散修修煉不易,修煉資源和來自宗門的弟子相比更是少的可憐,哪怕是一顆靈石對散修來都十分珍貴,不會輕易借給他人。
張洵沒管古眉和江月的神色,接著交代自己的來歷,當符元問道他的師傅時,張洵卻道他的師傅號為“霧山上人”,常年居住在山中,至於師傅的姓名,張洵並不知曉。
一番辭之後那符元才離開,張洵也長嘆一口氣,暗歎道:
“還好那符元沒有想出什麼來歷不明之類的理由,阻攔張洵入宗。”
事實上符元也的確動過類似的心思,然而張洵的制符賦幾乎是千年難得一見,對於這樣的弟子符元沒有干涉其入宗的權利。
按照慣例,這樣的弟子要由符脈宗主親自稽核其來歷,若是沒有問題便會被符脈宗主收為親傳弟子,大力培養。
更何況此次來烈焰城收徒,同來的丹符宗弟子數十人,而那白子真又將事情的經過看在眼裡,就是符元想再耍什麼花招都不行。
稍作休整之後,白子真和符元兩人便帶著三十位新收的弟子,和數十位跟隨兩人的弟子離開烈焰城,踏上了丹符宗的路途。
一路上由於江月和古眉都是擅長煉丹,所以兩人的話題也多了不少,交談之中那江月的一言一行都有明顯的討好,甚至是魅惑之意。
不過反而引得古眉厭惡,對那江月時而搭理,時而不理。相反那古眉卻是對張洵十分關注,問了不少關於張洵出身的問題。
然而張洵卻依舊拿出他之前應付符元的那套辭,古眉雖然依舊不不信,但是也只好作罷。
修士趕路,加上飛行法器,一日千里,不在話下,半日之後眾人便來到了丹符宗,丹符宗作為萬靈大陸的十大宗門之一,其規模雖然比不上萬靈宗這一頂級宗門,但是卻也不弱。
入宗之後,張洵第一時間被帶到了丹符宗大殿,在張洵進入大殿之時,他卻是在大殿之中看見了一個熟人,那便是丹。
只見丹跪在大殿的正中央,在他的面前一箇中年男子面帶怒色,手中拿著一個丹爐,正是張洵在丹脈傳承之地看見的真元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