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之後。
“咔,咔,咔,轟!”
正值中午,大山之中,一個身穿雜役衣服,脖子上掛著一石墜的青年不斷揮舞手中的斧子,只三下,一顆大樹便轟然倒下。
那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後以及其嫻熟的手法將大樹去枝去葉,然後從身後拿出一根早已準備好的樹藤,將地上的樹木捆成一捆。
不遠處還有一捆已經捆好的柴火,兩擔柴加起來超過兩百斤,那青年竟然抄起地上的衝擔,一聲不吭地就將兩擔柴挑在肩上。
隨後青年拿起地上的斧子掛在兩擔柴的一頭,很明顯那兩擔柴變得不平衡起來,但是青年人不慌不『亂』,調整重心之後,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青年人感覺有些累,於是放下柴火,在一棵樹下盤膝而坐,雖然青年人滿頭大汗,但是他卻沒來得及擦,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本被翻得破破爛爛的書。
按照書中所講那青年緊閉雙眼,放鬆全身感受天地靈氣,一開始青年臉上還『露』出一點笑容,但是隨後那笑容逐漸消失,最終臉上『露』出了絕望。
半個時辰過後,那青年睜開雙眼,掏出戴在脖子上的石墜,看了許久,隱隱有淚花在他眼角閃現。
最後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挑著柴火繼續往山下走,只不過腳步慢了許多,青年的背影看起來也徒添幾分蕭索。
這青年正是張洵,三年時光已然流逝,但是張洵依舊是個凡人,連修真的第一步都沒邁出。
一開始張洵覺得是自己的努力不夠,於是他每天除了砍柴,就是按照功法所講,嘗試開出自己的第一條靈脈天脈。
然而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王奎開出天脈,他沒有;一年半的時間過去了,趙天樹開出天脈,他還沒有;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最懶的徐虎都開出了天脈,他依舊沒有。
直到今天張洵只能在一開始打坐的時候感受到稍許靈氣,隨後那感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管張洵再怎麼嘗試結果都一樣。
來到柴房,張洵放下柴火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此時桌子上只剩殘羹冷炙,只有徐虎一人還坐在桌子旁邊,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拿著筷子在剩菜之間挑來挑去。
趙天樹和王奎兩人在床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嘴中默唸著一些玄奧的口訣,顯然這兩人此時正沉浸在修煉之中。張洵看著趙天樹和王奎,眼中帶著濃濃的羨慕之『色』,久久移不開視線。
徐虎看見張洵回來了,朝著張洵瞥了一眼,夾起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肉放進嘴裡,對張洵說道:
“砍柴回來啦!今天有沒有突破啊!”
沒等張洵回答,那徐虎就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感情徐虎說的都是些客套話,每天都說一遍,他自己都煩了。
在徐虎看來張洵修煉的確刻苦,但是張洵就是個廢柴,明明是和他們一樣的體質,卻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開脈,只怕一輩子只能當個凡人了。
想當初還是張洵拉住了陸疆,從陸疆哪裡主動索要來了修煉之法,而現在卻只有他一人沒有踏進修真的大門,徐虎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張洵,只把張洵當個永遠低人一等的小雜役。
看著徐虎的一言一行,張洵也沒說什麼,只是每天都在默默努力,期待早日開出天脈,證明自己並非無用。
坐在椅子上,張洵的肚子咕咕直叫,他也顧不得什麼剩菜不剩菜的,直接找了一個大碗,盛上半碗米飯,然後將剩菜一股腦地倒了進去,狼吞虎嚥起來。
張洵剛剛放下飯碗,門外便有一個長得稍矮滿臉麻子的雜役弟子向張洵走來,那雜役弟子口中說到:“張師兄,今天有空幫師弟完成任務嗎?”
“有空啊!什麼任務?我一定幫忙!”張洵都沒來得及思考便張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