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山之巔,凡真尊者盤膝而坐,吞吐天地,彷彿坐在雲霧之上,仙風道骨。
突然一道閃電劈過,雲霧散開,天空似乎被劈開了兩半,一個人影撕裂時空,踏步而來。
凡真尊者慢慢睜眼,眼神流光,輕輕微笑,開口說道。
“仙姑大駕光臨,天山派蓬蓽生輝啊。”
她是一名風韻猶存的女子,體態萬千,舉止優雅,飄飄如仙。
但她不像重鳳那種的冰山一般的不食人間煙火,而是一舉一動又有一種情深緩緩的感覺,眉宇間又有一種傲氣,令人慾罷不能。
她就是蝴蝶仙境的仙姑,剛才這一手撕裂時空的空間轉移,超凡入聖,那可是聖尊才有的修為。
但她今天恬靜的臉上還有一點焦急,一跨步就到了凡真的身前,焦急問道。
“你的出發去翠園的弟子回來了嗎。”仙姑直接了當,隱隱不安。
“重鳳前些日子早已回來,仙姑何出此言。”凡真莫名其妙。
“可否喚她前來問個一二,我派弟子碟不休同去抵禦獸潮,至今不歸,我怕是出事了。”
“仙姑莫急,我這就喚鳳兒。”
之間凡真走出一步,朗聲叫道:“鳳兒何在,速來山巔。”
聲如洪鐘,響徹山峰,餘音嫋嫋,不絕於縷。
不多時,重鳳踏劍而來,就地而拜:“拜見師尊,拜見仙姑。”
“嗯起來吧,這位是蝴蝶仙境的仙姑,有事要問你,你當據實以報,不得隱瞞。”
“是。”重鳳把眼睛轉向仙姑,等待著。
“你何曾見過我派碟不休?”
“未曾見過?”
“你去翠園抵禦獸潮,可發現任何異樣。”
“弟子未曾發現任何異樣,不過翠園陣法絕對不是自己損壞的,因為我修補陣法時感覺到了一股兇獸的氣息。”
“獸族,難道他們膽敢動我的人。”蝴蝶仙姑一聲冷哼,空氣一陣波動。
“仙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我弟子碟不休未見回來,我以神通呼喚也沒有回應,相信遇到了大麻煩。”
“仙姑稍安勿躁,先讓人進去百獸山脈檢視一番,看看他們是否衝破了付笛生留下的禁錮,偷偷進入了我們的領地,此事不可耽擱,鳳兒你和師姐瑤兒親自去一趟。”
“是。”重鳳領命而去。
“凡真,當初你弟子付笛生死了,你痛心嗎?”仙姑這次痛失自己的碟不休,雖然生死未卜,但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痛心的感覺。
“呵呵,此事是我一生的痛,我恨不死替他而死,說到底是我逼死了他,我不相信他,沒想到最後關頭是他正救了我們。”
“也不只怪你,我們都有責任,當初我們一致認為他可能是心生異類,畢竟他身上有魔氣,所以才會如此對他,誰能想到這個結果。”
“唉,我作為他的師傅,也不相信他,還把他關進九重寒淵,如果可以寧願替他去死,不過我沒有能力催動神器骨笛,那是他的真命法器,其他人難以發揮出威力。”
“哎,可惜了這孩子,我當初就很喜歡他,年紀輕輕修為就趕上我們幾個老骨頭高了,我們幾個看錯了眼,以為他是妖魔的化身,當初他施展禁忌之術,捨身成仁,實在令人唏噓。”
仙姑嘆息,又繼續說道。
“不過我依稀感覺到他一縷神魂並未消散,只不過不知道去了何處,但是他肉身已毀,否則以你天山派的引魂陣,還有我蝴蝶仙境有一種集魂散,讓其服下,就能讓他找回以前的靈魂碎片,實現重生,可惜了。”
“我也相信他還沒有魂飛魄散,我很多年前能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不過現在感覺不到了,他應該再世為人了,他這一世不想應該不回再回到我天山派了。”
“哦,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找他,畢竟以他的天賦,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沒有用的,天下之大,茫茫人海,如果他不想修煉我們怎麼可能找到,我也不想再強迫他做任何事可,等吧,冥冥中自有天意。”
“那舍妹告辭了。”
“既然來了,不多坐坐喝杯茶嗎,你多少年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