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楚家莊與血刀門血拼之時,秦家還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一次西風城的秦家不參與楚家莊事件,秦天逸懂得明哲保身,過剛易折的道理,不輕易捲入任何紛爭,只是默默從事自己的工作,安心做著自己的買賣。
楚家莊之事在江湖傳得沸沸揚揚,秦天逸照常在家裡除草施肥澆水剪花,安逸得像一個退休的老頭。
一個手下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語無倫次,秦天逸讓其緩了一會才慢慢說。
秦天逸聽得似懂非懂,大意是挖礦工人在挖礦的時候發現了一把血紅鐵劍,此劍很詭異,好像會吸人血,已經造成一名礦工死亡,現在人心惶惶,礦工們都罷工了,讓家主趕緊去看看。
礦產死人之事常有發生,這在西風城不算什麼新聞,一般給點撫卹金就完事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但此事確有蹊蹺。
秦天逸聽聞有血紅的劍吸食人血,感覺事情並不簡單,就趕緊換好衣服,叫上自己的心腹管家,一同來到礦產生產之地檢視一番。
一到門口,還沒進入礦洞就已經感受到了灼熱的氣息從礦產下面源源不斷撲出來,整個環境溫度都上升了幾度,秦天逸瞬間就已經滿頭大汗了,管家臉色越來越擔憂,生怕家主有什麼損失。
到現場一看,礦洞的工人都從裡面出來了,表情都蒼白不已,應該剛收到了驚嚇,還沒有緩過來,負責人看得家主到來,喝斥準讓他們站成一排,等候問話,自己才屁顛屁顛跑到家主面前說道。
“家主,你終於來了”
“究竟怎麼回事”
秦天逸神色凝重,不假思索地問道。
“就在前幾個小時,下面的工人在挖礦的時候,一開始只是覺得泥土越來越硬,氣溫越來越高,到後來甚至有些灼熱,本以為是正常的情況,但越挖越不對勁,到最後發現了一把廢劍。
剛開始只露出一點,礦工繼續挖,慢慢就露出了一截,這個時候事情變化了,這劍一開始是鐵鏽斑斑,毫不起眼,但露出空氣一截,在一接觸空氣以後,劍身的鐵鏽就自動一塊一塊緩緩脫落,露出嗜血般的光澤。
一時間整個礦洞光芒大盛,每個人都血氣翻騰,靠得最近的那位礦工,好像被巨大的吸盤吸住了一樣,身體如同置身漩渦的,身體不聽使喚往劍身上去。
一陣驚叫之後,光芒散去,一切歸於平靜,只見那名礦工身體好像被吸乾了精血一樣,已經倒在血泊中,大家驚慌失措,心生害怕,以為觸動什麼神靈之物,慌亂逃竄,不敢開工了”
負責人這番話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彙報著事實。
秦天逸聽了以後,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神情更加凝重,把頭往洞裡探了探,感受了一下熱浪。
“都在這裡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秦天逸吩咐道。
“是,家主。”
秦天逸和管家小心翼翼順著礦洞口中的繩索小心翼翼地下去,一進去就感覺置身一個火爐之中,難受無比,不過還是強忍著炙熱,一顆好奇又好勝的心讓他一步步往前靠近。
只見一把血紅色的劍直插在地面之上,劍身薄若蟬翼,只看到半尺高,其餘還埋在下面,可能是剛破土而出的原因,劍體如同初生的胚胎,嶄新發亮,又或是是剛吸收了人的精血,表面還流淌著妖嬈的血紅液體,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暗色蛇雕之案,顯得無比陰森。
秦天逸看到一把劍安靜在插在泥土中,感覺到一種遺世獨立的孤獨感,一種睥睨天下,為我獨尊的霸道感,秦天逸心情激動,已經被這把劍深深吸引住了,慢慢走了上去。
“家主,不可大意”管家看到地上那個死去的弟子,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成了一具可怕的乾屍,所以心生擔憂,趕緊出聲提醒。
“無妨”秦天逸見多識廣,看得出來這是一把絕世寶劍,而且帶有強烈的戾氣,剛才已經吸完了人血,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秦天逸不顧炙熱的氣息,激動伸手握住了劍柄,手中傳來一陣滾燙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