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北奕在睡夢中,他來到山頂上,看見裘球渾身血液,無助的哭喊,他衝上去想救她,可是,裘球還是墜落到山谷。
“裘球……”
北奕睜開了雙眸。
他環視著病房,頭疼腦脹,試圖回想發生了什麼事,此時,田溫玥跟潘紅英衝了進來,潘紅英欣喜:“奕,你醒來了啊?嚇死奶奶了。”
北奕還未曾真正接受潘紅英,他只是急切的詢問:“裘球呢?”
潘紅英面露傷色。
田溫玥抿了抿唇,攙扶著北奕坐起來:“北奕,你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喊醫生來檢查一下。”
北奕捏住田溫玥的手臂,暗啞著嗓音:“媽,裘球呢?她是不是已經救回來了?是不是在隔壁房間?”
田溫玥鼻子一酸,眼淚滴落:“北奕,裘球她……”
潘紅英直接開口:“她死了,奶奶找人去山谷打撈了,沒打撈到,身體估計已經衝下去了,肯定必死無疑。”
北奕覺得喉嚨突然被扼住了,一個字溢不出來。
他青白的手指掀開被子,拔掉點滴,朝著病房外衝去,潘紅英一把拉住北奕:“你要幹什麼去?”
北奕甩掉潘紅英的手,巨疼縈繞在心頭,他的眼眸中泛出一抹固執:“她絕對沒有死,一定沒有死。”
潘紅英呵斥:“掉下去的人能活命嗎?”
北奕每個字都咬重:“不是沒有打撈到屍體嗎?沒有屍體……”他眼中泛淚:“就是說明,她沒有死……”
潘紅英質問:“那她人去哪兒了?你別告訴我,她能從山谷下爬起來?就算爬起來了,為什麼我派去的人都沒有找到?”
她斷定:“要麼,已經沉到水底,打撈不上來;要麼衝了下去,衝到大海,你覺得能活命嗎?”
北奕底迸射出冷銳的光芒來:“我說她沒死就是沒死,我能感應出來。”
潘紅英怒了:“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是躺在病床上糊塗了?”
北奕沒有理會潘紅英,他開啟門。
潘紅英命令:“攔住他!”
門外的四個保鏢迅速阻攔住北奕的去路,北奕轉身盯著潘紅英:“你想幹什麼?”
潘紅英聲音柔和許多:“奶奶也是顧及你的身體,你好好躺在床上休養,然後,咱們就回北島好不好?”
北奕冷聲問:“那裘球呢?”
潘紅英嘆息:“她已經死了,我可以允許你參加她的葬禮,參加完後,咱們就回去,好不好?”
北奕忽然笑了。
他盯著潘紅英:“第一,她沒有死;第二,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跟著你跟沒事一樣回到北島。”
潘紅英臉上有著怒容:“那你想幹什麼?守著她的墳墓?還是代替她照顧她的父母?你是不是傻啊?北氏你不要了?”
北奕眼眸中盈滿痛苦的光芒,笑容異常苦澀,帶著絕望:“不,你都猜錯了……”
潘紅英不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北奕握緊了拳頭,每一個字都非常清晰的從嘴中溢位來:“我也會跳下山谷,跟著她一起死。”
田溫玥驚痛的捂住嘴。
啪。
潘紅英一巴掌打在北奕的臉上,呵斥道:“你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孩,你連命都不要,連父母都不要,連我這個……”
她指著胸口:“連我這個奶奶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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