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兒一點點收緊手指。
陸鳳抿了抿紅唇，口紅沒了，只有蒼白的唇：“我不是不愛你，我是不敢愛你，因為，看見你……我就會想起以前，以前的我……”
陸琪兒肩膀顫抖著。
陸鳳深深嘆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對你刻薄，我對你冷漠，我不配做你的母親，我從來沒有對你好過，把你當賺錢的工具。”
她用最真誠的聲音說：“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陸琪兒已經泣不成聲：“為什麼……現在……才知道……懺悔……”她突然吼著：“為什麼是現在？”
陸鳳腹部腹痛難忍，她臉上濃妝全部花了，露出慘白病弱的臉：“我知道晚了，晚了……”
她沒有說出自己的病情。
她只是微微笑著：“我希望你以後每天快快樂樂，但是，我卻給不了你，給不了你想想要的，我只能……”
只能承擔殺人的罪名。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陸琪兒心裡是明白的。
陸鳳繼續道：“你說，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原諒我，那麼，現在，你可以原諒我嗎？”
陸琪兒痛哭著。
她現在腦子很亂，她恨陸鳳，可是，她也不想看著她頂替殺人的罪名去死，但是，她自己也不想坐牢，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殺人了……
到底該怎麼辦？
不。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頂替罪名是應該的。
憑什麼要原諒她？是她把自己逼到今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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