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賈赦回到了東跨院,早有廝丫頭進屋去給張氏稟告。賈赦一進院門就見張氏一手一個孩子領著在門口迎著他,夕陽落在三個饒身上,讓賈赦都感覺周身暖暖的。賈赦快步走上前,從張氏手裡領過自己的兒子,又摸了摸玫姐兒那剛留頭毛茸茸的腦袋。攜著張氏的手往屋裡走去。
一路上,端哥兒頻頻抬頭看著這個不常見到的爹爹,雖然剛出來時孃親告訴他是去接爹爹,可是,那個孃親嘴裡總是念叨的爹爹他真的沒什麼印象。不過,孃親囑咐他見到爹爹要乖,要知禮不能胡鬧。他都有做到,這下應該可以要求孃親獎勵自己吃顆梅片糖了吧。
賈赦也發現自己兒子不停的看自己,看著這個粉雕玉器的傢伙,賈赦那為人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想著這麼久沒見自己,兒子也不認生,果然是自家兒子就是有出息。賈赦便也慈愛的笑著看著自己兒子。端哥兒發現爹爹笑起來很好看,而且爹爹好像很喜歡自己,於是也衝著爹爹甜甜的笑了起來。
四個人回到了屋裡,玫姐兒和端哥兒分別給賈赦見了禮,賈赦也笑著問了兩人後讓他們下去玩,這姑侄二人攜手往出走。玫姐兒比端哥兒雖然只大一歲但是比端哥兒高了一倍,便端出長輩的態度一路上領著端哥兒還提醒著端哥兒慢慢走,別慌慌張張的。端哥兒嘀咕著要吃梅片糖,玫姐兒柔聲的對端哥兒著只能吃一粒,吃多了會牙疼。
賈赦和張氏在屋裡聽著這兩個傢伙的對話,二人對視一笑,賈赦問道:“最近玫姐兒都在咱們東跨院?”“只是白在這裡,母親和敏兒妹妹要照顧父親,所以就把玫姐兒託付給我了。玫兒妹妹和咱們端哥兒年歲也相當,兩個人在一起玩的也好,哪玫兒妹妹要是過來的晚了,端哥兒要一直唸叨著,直到玫兒妹妹過來才停呢。”
賈赦看著這兩個孩子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是不是該給端哥兒添個弟弟或者妹妹也好啊。玫兒畢竟是姑姑,再者等爹爹身體好了玫兒還是要回榮禧堂的,不像現在這樣日日過來了。心裡想著,賈赦看張氏的眼神也變得熱切起來,弄得張氏有些莫名其妙。這正孩子的事呢,怎麼就猴急開了。不過,轉念一想,賈赦在軍營這一待就是大半年,可不就是急了嘛。想到這,張氏笑道:“看著日頭也是要用晚膳的時候了,木棉去膳房傳膳。”吩咐完,坐在炕桌一邊,和賈赦面對面坐著。不得不,賈赦生的一副好皮囊看著都是賞心悅目的。
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看著看著兩個人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別勝新婚,看著巧笑倩兮的妻子,賈赦實在是忍不住了,拉起張氏就往內室裡走。張氏看著外面還透亮的,耳朵尖都紅蓮是卻也不想敗了賈赦的興致,略有些扭捏的跟著賈赦回了內室。
一時間木棉提著膳盒回到了東跨院,看著花廳裡空無一人不知剛還在這的主子去了哪裡。將膳盒放在花廳的條桌上後準備出去尋主子。繞過屏風路過內室門口時,聽見內室裡一片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已經漸知人事的木棉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悄聲退出來,站在外間門口看著,省的哪個不知事的驚擾了主子。
又過了一刻鐘,屋裡傳來賈赦的聲音,讓人去打水來。木棉聽了忙吩咐大門口候著的二等丫頭去茶房裡提一壺熱水過來。那丫頭應了快步出去了。內室裡,張氏臉上的紅暈還未退下,枕在賈赦的臂彎裡道:“哪裡就急成這樣了啊,這還大亮著,飯都等不及吃就要,讓丫頭們看見了我可沒臉見人了。”著就把臉埋在賈赦懷裡。賈赦心滿意足的看著嬌羞的張氏,道:“美人在懷,我怎麼等得了?”張氏錘了賈赦一下,道:“不正經。”
賈赦將張氏的臉從他懷裡抬起來,道:“那點正經的,你不覺得咱們端哥兒一個人有些孤單嗎?不要西跨院有個珠哥兒,就王氏那樣子從不放他兒子出來,好像一家子人都要害她兒子似的。”起王氏,賈赦也是一臉的嫌棄,他雖然在軍營,但是他的寶貝弟弟是可以給他寫信的。聽弟弟抱怨的多了,賈赦對這個沒見過幾次的弟妹也沒有什麼好福張氏笑道:“珠哥兒還,自然是要多看顧些,不過,也是該給咱們端哥兒在添個弟弟妹妹了,只是你這一年半載的都不在家,這孩子也不容易得啊。”
賈赦聞言,欺身上來道:“那為夫就多努力幾次,這孩子他總是會有的啊。”張氏一臉的無奈,用手推著賈赦道:“你不餓,我可是餓了,快下去,我要吃飯呢。”不想不覺得,聽張氏如此,賈赦也覺得有些餓了,乖乖下床穿了衣服,讓木棉將水提到圍房裡,自己和張氏去洗漱了,兩人坐在花廳裡將玫兒和端哥兒叫來一起用了膳。
用完膳,木棉將玫兒送回了榮禧堂,雖然玫兒的奶孃和丫頭也是跟著的,但是張氏每每還是要派木棉或者木錦跟著走一趟。端哥兒坐在榻裡面擺弄著一個銀質的九環,賈赦和張氏兩人坐在塌上飲著茶著話。賈赦給張氏六爹讓他考武會試的想法,賈赦也知道這是因為今年賈政就要參加會試了,怕他覺得弟弟趕在他前頭了,所以回來才如此。張氏想了想道:“那你覺得這次考的話會有多少把握?”“有六成把握吧,帶了兵才知道原來行軍打仗不光是憑著自己的一身武藝,要會領兵,要能服眾。只是我現在火候還欠些。”賈赦想了想認真的道。
端哥兒聽不懂自己爹孃在什麼,拿著九環要的叮叮咚咚想要引起孃親的注意。張氏微笑著看了看自己兒子,拿起炕桌上盤子裡的酥酪給他餵了一塊,端哥兒含著酥酪含糊的道:“謝謝孃親。”張氏摸摸兒子的腦袋,賈赦看著這一對母子的互動,也拿起一塊酥酪也遞給兒子,有好吃的再多端哥兒也是不嫌棄的,忙將酥酪接了過來,很給面子的對賈赦道:“謝謝爹爹,爹爹真好。”賈赦得意的看了張氏一眼,張氏有些好笑,心道你還是不知道你兒子啊,你兒子那是有奶就是娘,平日裡只給他吃一顆,今你又給他了一顆,他當然你好啦。不過,這在心裡想想就好,且讓他爹有點成就感吧,也好和兒子培養感情。
逗了一會子兒子,張氏道:“如果你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不放讓二弟先考,咱們也不必爭這一時,二弟心裡也是記你的情的。”賈赦想想點頭道:“你的有道理,明我去和爹爹好好在,在做打算。”一家三口在塌上又聊了些家常,端哥兒也漸漸的和自家爹爹熟悉了。
玩鬧間端哥兒秀氣的打了個哈氣,張氏看了一眼座鐘時候不早了,叫來了端哥兒的奶孃將端哥兒抱下去哄睡。賈赦便拉著張氏又回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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