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源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皇上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單提出五皇子事呢,雖然如今自己就不上朝,但也不是朝堂上沒有人脈的。如今朝堂上還是一片寧靜,沒有很明顯的黨派之爭,也是因為皇上早年便已立下太子,各位皇子雖然也都心有不甘,但誰也不敢有明顯的動作,怕引得皇上不喜。且五皇子可謂是最低調的一個,兢兢業業的辦著差事,又不結黨營私的,跟誰都走不得近。賈源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但是還不確定。搖了搖頭,打馬回府去了。
進了門,將馬交給廝,賈源便風風火火的回了榮禧堂。一進門便見張氏還在坐立不寧中,抬眼見賈源回來,忙取了家常的衣服,上前服侍著賈源將朝服換了,見賈源的裡衣都溼透了,又忙忙的取了新的裡衣給賈源換好,才倒了杯茶遞給賈源,自己坐了下來。
見賈源喝了茶,緩了口氣,張氏才開口問道:“倒是是何事,皇上忙忙的將你宣進宮,可是善兒闖了禍?”雖然張氏知道自己兒子的品行,但是如今能和宮裡聯絡到一起的便只有善兒了。故張氏才有如此一問。賈源搖了搖頭,道:“和善兒無關,他如今的那個職位就算闖禍也輪不到皇上處置。”張氏見賈源如是,心裡算是放下來一半,問道:“那到底是為了什麼?”“皇上找我去,只是和我敘了敘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而已。”這回輪張氏愕然了,皇上忙忙的讓人宣自家老爺進宮就是為了敘舊?
一時間張氏腦子裡全是敘舊二字,賈源見張氏有些呆愣,只她是迴轉不過來了。碰了碰她道:“雖是敘舊,還是因為最近太后身子不爽利,皇上心裡苦沒處,所以找了我去。”賈源也知道,從年輕時,自己就是皇上的苦水桶。張氏反應過來,道:“太后的身子真的…”後面的話,張氏不敢,雖是在家,但是有些忌諱的話還是不的好。賈源思索了一下,道:“看皇上的樣子,怕是的。”著,又想到皇上最後的那句,於是給張氏道:“皇上和我五皇子最像他,也不知是何意。你最近有時間回張府一趟,問問大哥和大侄子,看他們有什麼見解。”賈源也不得不承認,文官的彎彎繞還是比自己多,想的也比自己周到些。且張家大侄子如今是吏部侍郎,而五皇子便在吏部當著差。
張氏思索了一下,道:“也好,正好二侄子家的老二得了個姑娘,一家子歡喜的什麼似的,我也就借這個由頭去看看。”因著大哥大嫂都在,且幾個侄子都是大嫂所出,所以張家也是沒有分家的。如今二侄子家得了一個孫女,也就是大哥的曾孫女兒,這也是張家繼馨姐兒後的第一個女孩兒,所以一家子都是歡欣鼓舞的。
賈源聽了後感嘆道:“這個孩子怕是要陪千寵萬嬌著長大了,你們張家怎麼就那麼能生兒子啊。要不是當年你怕疼,生了善兒後死活不再生了,不然咱們家怕是也熱鬧著呢。”張氏撇了撇嘴,心想,哪是我怕疼,你有那些個姨娘搶著給你生,我樂得清閒,且我有善兒就夠了啊。
賈源見張氏不做聲,也不再了,片刻後又道:“既是賀喜,且舅兄他們都心疼姑娘,你便足足的備上禮,別讓舅兄他們不喜。”“這個我自是知道的,沒見著你什麼時候也關心開內宅之事了。”張氏介面道。賈源沒趣的『摸』了『摸』鼻子,道:“那行,那我先去書房裡,一時用午膳我再回來。”張氏聞言,略微詫異,賈源很少在內院用膳的,今這一出出是怎麼了。
其實,是和皇上的那一番話,讓賈源想起來張氏的好,這些年要不是張氏善『操』持,這個家哪裡就能像如今這樣,在京裡也算是風評很好,且家底也是豐厚。想當年自己可謂是白手起家,什麼也沒有啊。最後起事成功,皇上按功行賞,也只是一座空宅子,加幾千兩的銀子。年輕時,自己虧待了張氏,讓張氏在內宅裡吃了很些悶氣,如今那些個姨娘具都出去跟著庶子過活去了,也只留下他們兩人相伴,想通了其實什麼多子多福,那些個庶子姨娘那是能靠得住的,最終還不是隻有嫡子嫡妻在身邊陪著,賈源便想著如今便好好待張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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