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褚北鶴的突然沉默,薑禹城隻在心裡冷哼一聲。
他女兒過了今年也才十九!
大學都還沒畢業,想什麼呢這脈!
想正經結婚,至少等栩栩大學畢業後再說!
在那之前,想都別想!
褚北鶴:……
好吧。
好不容易透過“三堂會審”,薑栩栩徑自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有份禮物要給他。
那是她之前就準備好的禮物,卻一直沒有給他。
因為她想送禮物的人,隻是現在這個讓她熟悉又安心的他。
開啟隨身攜帶的箱包,薑栩栩從裡麵翻找出一個盒子。
如果褚北鶴問歸小墟,就知道這個盒子,一直被她放在隨身帶的箱包中。
哪怕盒子的存在一直擠壓著歸小墟的睡覺空間,薑栩栩也一直沒有要把它拿出來的意思。
就是為了,在他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將它送給他。
褚北鶴拿到盒子時,已經隱隱猜到了盒子裡是什麼。
那是他還沒消散金光前,她曾經承諾給他的禮物。
開啟盒子,果然看到裡頭靜靜躺著的一串沉玉珠串。
和他手腕處那條拍賣行拍得的珠串相似,但眼前的這個珠串,卻明顯是她親手打磨,甚至連珠串上刻著的符文,都沁著一股隻屬於她的靈氣。
當初他替她拍下她看中的玉品,她卻將其中一條玉手串送給他,還說,回頭會為他磨一條她親手做的。
事過境遷,兜轉間,她的禮物終於送到了他的手上。
褚北鶴看著那盒中帶著她心血的手串,沒有說話,隻徑自朝她伸出手。
薑栩栩微微一笑,如她曾經承諾的一樣,替他換下了手裡的珠串,又將這串新的為他親手戴上。
沉透的古玉珠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腕,異樣地和諧好看。
薑栩栩下意識地,如曾經那樣,伸出指尖,輕輕在那珠子上摸了摸,
“適合你。”
相似的情景,還有相似的,彷彿被她指尖觸控在心上的發燙發癢的感覺。
褚北鶴心頭微熱,一如從前,他反手握住她的手。
緊緊握住,張口,聲音微啞,
“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