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廣場,僻靜小巷,然後是一個小男孩的家。
刷臉進了門,見到小男孩,薑栩栩的視線落在小男孩腳踝上一圈淡淡的黑氣上,又聽男孩父母說起昨天廣場上發生的“意外”。
“那個救了你家孩子的男人說,他叫華歲?”
“是啊,多虧那小哥了,不然我家這臭小子指定得生場大病。”
女主人說著,又有些不確定地看向薑栩栩,“那小哥沒什麼問題吧?”
也不怪她多想,主要是眼前這個薑栩栩,全網都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突然上門問起昨天的事,難免讓她有些不安。
薑栩栩對上女人有些擔憂的眼神,隻微微一笑,“沒問題,那就是一個好人。”
說著,又看一眼小男孩,從包裡拿出一張平安符遞過去,
“這個讓孩子戴在身上,可以保平安的。”
女主人看到那平安符眼睛微亮,頓時謝著接過,又說了好些寒暄的話,直把兩人送到門口。
薑栩栩和褚北鶴回到車上,仔細複盤了一下目前為止蒐集到的關於不化骨化祟,哦,或者說華歲的訊息。
“會換衣服,有人的行為,
吸食動物血肉,有饑餓感,
而且看樣子外表血肉也完全長成正常人的樣子,按照描述和遺體生前的容貌,對方大概二十七八,不到三十歲,能開口……”
更重要的是,他還一點不排斥往人堆裡鑽。
從這大半天蒐集到的線索,薑栩栩腦海中對目前不化骨的樣子似有了一個更清晰的形象。
但那個形象已經逐漸脫離了她對於不化骨的認知。
反而越來越像一個……人。
“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
不化骨的軌跡移動得沒有半分規律,但薑栩栩總覺得他不是一味地想要躲避安全域性的追捕。
那麼他想去哪?
褚北鶴聽著她的話,此時緩緩開口,
“如果按你說的,他還留有人的意識。那他也許,是想回家。”
那個年代的遺骨,極少能夠回歸自己的家鄉。
有些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來處,更別提他們的遺體送還家鄉。
但華夏國人,無論在哪,對於生養自己的地方,感情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