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種記憶的迴旋鏢又要狠狠打她一記的感覺。
下意識地,她腦海中開始快速盤算,如果他又提出那個桃木印記的事,她這回該用什麼來搪塞他。
又或者,破罐子破摔,直接跟他挑明……
薑栩栩心緒飛轉,麵上卻不露分毫,依舊緊緊盯著對方,張口時,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些微緊張。
“所以,你介意嗎?”
就見褚北鶴看著她,聲音輕沉,卻又帶著鄭重,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不介意。”
薑栩栩眼眸驀然一顫。
心跳莫名的漏了拍。
……
薑栩栩沒法形容自己當時聽到他那句話時的感受。
他說不介意的時候,她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眉眼裡的每一寸認真,明白的,沒有半分遮掩的,第一次展露在她眼前。
也是第一次。
她察覺到了,在褚北鶴眼裡的自己,其實一直都很特殊。
他有強迫症,不允許旁人坐他的車。
他卻總是對她車接車送。
他不喜歡書房出現任何多餘的東西。
卻任由她把她的符紙和工具放滿他的書房。
他從不在媒體麵前露臉,讓自己成為大眾的談資,卻允許她和他的事情一再登上熱搜。
過去不是沒有意識到,隻是薑栩栩下意識忽略了這些行為背後可能的原因。
可當他明晃晃說出來的時候,薑栩栩才驚覺自己忽視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說,
“我們過去的未婚夫妻關係確實是假的,但今天以後,我希望它能變成真的,不是因為契約,而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所以同樣的,如果契約一個我這樣的未婚夫,薑栩栩,你介意嗎?”
薑栩栩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反應的。
隻是含糊說了句要想想,就倉皇地丟下他跑了。
如果非要說。
最開始的時候,她是介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