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薑栩栩眼底的情緒過於複雜,褚北鶴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定定看了她許久,半晌,才淡聲道,
“不知道,就是下意識擋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帶太多的情緒,卻叫薑栩栩心底泛起了一圈又圈的漣漪。
她低頭,忍不住笑了。
薑栩栩想過他的答案,不管是他想護著她,還是他覺得自己不會出事,那都是她對他造下的因。
她將金光的事情告訴他,造成了那天的果。
既有因果,她就必須對他的未來負責。
那些覺得自己幹擾了他的人生而決定遠離對方的做法,在薑栩栩這裡不存在。
遠離對方,並單方麵奢求一切回歸原點,那是不負責的行為。
既然已經幹擾了,那就更該負責到底。
褚北鶴的答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但卻奇異地抹去了自己這幾天來心底的那絲悔意。
褚北鶴看著她再抬眼時那雙清朗開闊的杏眸,唇角微抬起幾不可見的輕弧。
垂在腿上的長指輕鬆地跳躍了兩下。
動作間,似有金色光點在他指尖輕輕舞動。
……
一頓飯吃到八點半,褚北鶴正準備將人送回家,薑栩栩卻突然收到顧千明那邊的訊息。
【兩個生魂原身的身份資訊已經確認過了,資訊我同步給你。】
薑栩栩謝過顧千明,點開靈事,就看到了兩個生魂的身份。
其中奪身薑澄的男人叫做周洲,是個十八線小演員,人在外地。
另一個老太太叫王美芬,人就在海市本地。
薑栩栩先是搜了一下週洲的微博情況,發現他近一週內每天都會曬照營業,並不存在任何生魂丟失的情況。
想了想,薑栩栩對褚北鶴道,
“我想去個地方,要不……”你自己先回去。
然而話還沒說完,褚北鶴就已經站起身,
“我送你過去。”
薑栩栩頓時閉嘴。
好吧,大佬總是這麼熱心腸。
她已經習慣了。
兩人上了車直接去往靠近城區的一個老舊居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