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宬看向人群裡鬍子頭髮都已經花白的鄭宏:說是為了兒子未完成的使命想要報效朝廷,自己倒是覺得他是捨不得他們鄭家這些年來在京城打下的這份基業!
已過花甲之年的老東西還有什麼餘熱可言,可他偏偏就是這麼不知好歹:不過這個老東西或許不知道,這些年他的那些部下已經所剩不多了!
安度晚年不好嗎,竟然偏偏要來淌這趟渾水!
“並非老臣倚老賣老,只是這朝堂之上有朝堂之上的規矩,太后越矩出屏此為一則,二則,太后這一身素白……也不合禮數啊!”
雖然心中憤懣,不過鄭宏說出來的話還是很含蓄的,老者說完之後抬頭看向王宜珺:只怕是她今日做出了王家人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他們王家只怕是沒有一天是想做這幕後之人的!
“鄭大人說的是!”
對於鄭宏的指責,王宜珺倒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女人緩步下了臺階,來到老者面前:“只是今日哀家有件大事要說,顧不得這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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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宜珺的表情略微有些嚴肅,環視了一眼眾人之後女人緩步前行,走出龍臺閣之後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磚上!
眾人見狀恍然一驚!
卻又想起一年之前王宜珺也曾在這大殿上做出過相同的舉動!
“太后這是做什麼!”
鄭宏本是一臉的質疑,可是看到女人跪地之後心中略過了一絲的不安!
“哀家今日來是想請眾位卿家為哀家和哀家慘死的皇兒做主的!”
顧北辰一聽這話,心裡便瞬間跟明鏡一般了……皇兒——可不就是指的當今的皇帝嗎,看來皇帝真的已經歸西了……
男人不禁在心裡感慨了一聲:怎麼這趙家的皇帝是越來越短命了呢!
先帝繼位不過三年便大病不愈,不過半年便丟下江山西去,如今小皇帝繼位也不過才一年:可是一代更比一代短啊!
而且最要緊的是:小皇帝可是無後的!
這趙家的天下……看樣子,是真的要易主了!
“太后,此話何意?”
已經做到了心中有數,可是鄭宏還是顫抖著嗓音問了一句!
王宜珺聞言掩面抽泣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之後剛想開口說話便被王宬給打斷了,老者走上前來站在自己女兒身側,義正言辭的道:“想必眾位都以聽說過陛下受傷之事!”
雖然發下去的命令是要嚴禁任何人外傳,可那是趙頊的命令,真正執行的可是自己派出去的人!
“略有耳聞!”
鄭宏也不瞞著,領頭說了一句,老者的話音未落後面便有幾個人出來附和了一句,還有的人沒有說話,但是卻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陛下受傷之後便被永康王帶回了王府醫治,可是陛下究竟是何情況,他隻字不提!”
說到此,王宬便不得不提昨日的“鴻門宴”了,雖然自己沒有討到便宜,但是當時也是有人為自己做證的,當時趙頊的態度是何其的惡劣!
“昨日老臣不過是開口詢問陛下的近況便被永康王嚴詞呵斥……這些受邀的眾位都是可以作證的!”
視線瞥向昨日出席宴會的幾人得到了應和之後,王宬顯然是很滿意!
隨後又道:“晚些時候,本相受太后委託前去永康王府察看陛下龍體是否康復,卻不想永康王府的下人們遮遮掩掩,百般阻攔!”
“當時老朽便覺得事有蹊蹺,果然闖進去之後便發現陛下早已殯天,可是永康王卻藏而不報,簡直是狼子野心!”
將自己早就已經編制好的說詞說完之後,王宬還不忘看一下週圍群眾的反應,男人自然清楚將所有的罪責推給趙頊是遠遠不夠的……可是總比名不正言不順要好的多!
即便是有人詬病,自己也要濺的他趙頊一身泥!
“既然昨日陛下已經殯天,為何不發喪?”
鄭宏聽完王宬的“片面之詞”之後,冷哼一聲:自己狼子野心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詆譭永康王……還真以為滿朝的官員都已經被他們王家人給拉攏完了吧!
“鄭大人說的輕巧,你可知此時發喪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