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姑娘,該你上臺了!”
坊主在門外輕聲喚了一句,便站在門外守著等喬清出來。
姑娘雖然聽到了『婦』人的話,但是卻並沒有應答的也意思,收拾妥當了之後這才慢慢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外面的『婦』人也不多說什麼,喬清來她們絕舞坊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是清楚她的脾氣,若是稍稍順不得這姑『奶』『奶』的意她便耍起小『性』子來,別人拿她還真是沒有辦法!
不過人家姑娘自然是有這耍『性』子的資本,誰叫外面那滿堂的客人都願意買她賬呢,大過年的不在家裡與親人團聚反倒是來舞坊捧她的場……
“外面來了多少人?”
快到前院的時候,喬清忽然停下腳步來叫住了前面的『婦』人。
“都知道今日姑娘要登臺,外面可是擠都擠不下了!”
二樓的雅間早就已經訂滿了,就連大堂裡也都坐滿了人……
喬清嘴角一揚沒有說話,不過腳下的步子倒是比之前的快了一些。
“姑娘今日是打算從哪裡登臺?”
快到前院的時候,坊主忍不住多了句嘴——要說這喬清姑娘還真是有些手段,自打她來了光是這登臺的方式都準備了不下十種,你以為她是從後臺上來的,可是偏偏她要從天而降,宛若天女下凡……你以為她要從天而降的時候而她偏偏從這縈繞的霧氣中走來……只有你先不到的卻沒有這姑娘做不到的!
也難怪她會受人追捧,人家姑娘用剩下的手段都夠有些人受用一輩子的。
“後臺!”
對於『婦』人的這個問題喬清還是清晰的給出了回答,女人也不多說什麼,徑直往前走著,推開眼前的暗門之後便一個人進去了……
身後的『婦』人也不去打擾她,等到喬清的身影消失之後便將暗門關好了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今日邑王殿下也來了,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位爺今天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吵嚷著要見喬清姑娘,而是一來就上了二樓的雅間,這反常的舉動你還真是讓人『摸』不清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難道上次他單獨見了喬清姑娘的時候兩個人把話說開了嗎?
一邊想著一邊繞到了前院來,『婦』人才一掀開簾子便聽到一聲喝彩的聲音,聽著這陣勢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喬清姑娘上臺了!
本以為今日這麼特殊的日子姑娘會想個別樣的出場方式,沒想到她用的竟然是最為平常的那種!
不過,這滿堂的賓客似乎並不在乎呢!
『婦』人找了個角落站住了腳聽著耳邊的絲竹聲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喬清姑娘看著不過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可是卻似乎很會揣摩人心呢!
這如何能夠抓住客人的心這一點上,自己這個活了四五十歲的老『婦』人都比不上她呢!
想必,這丫頭在進入絕舞坊之前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吧!
不過這樣一位德才雙馨的絕世美人怎麼甘心到她們的絕舞坊來謀生呢——京城裡想要娶她的豪紳官人們大把的人在,隨便嫁一個都是一世無憂了,何故還要在此拋投『露』面呢?
正想著,外面音樂的聲音陡然一轉,『婦』人的視線便挪到了臺上去。
此時的趙邑也正盯著臺上的人看著——今日的喬清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絲料長裙,一眼望去宛若一朵綻放的烈火,想到昨日楊孝悌也是一身紅衣打扮,趙邑不禁一晃神,孝悌與喬兒還真是相像呢。
雖然眼前之人依舊是帶著面紗,可是面紗下面的這張臉卻是自己再熟悉不過了的……
“表哥!”
正想著,身後的房門被人一下子開啟了,邰婉瑜帶著春杏出現在男人面前。
顯然邰婉瑜臉上一臉的不悅——別的時候自己就不多說了,今日是大年初一,表哥竟然一聲不響的就出府了,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自己還以為他又打算去找那個楊孝悌呢,沒想到他竟然帶著石振來了絕舞坊難道連一個舞坊裡的舞姬都比自己重要嗎?
“你怎麼來了?”
頭都沒有轉過去便也知道是誰在叫自己,男人微微閉目——自己應該有交代過守衛不讓她出門的吧,怎麼還是跟來了。
“表哥能來,婉瑜不能來嗎?”
邰婉瑜像是故意在跟趙邑置氣一般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之後便徑直走過來坐到了男人的對面去——想必表哥是這裡的常客了,自己不過是在樓下隨便問了個夥計他就帶著自己上樓來了……
姑娘瞥了一眼樓下正在臺上獨舞的紅衣女子:從自己進門開始表哥的視線就一直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莫非是瞧上了人家?
不過等到看到喬清臉上遮著的面紗之後便不屑的嗤鼻道:臉都看不到竟還看的這麼入『迷』。不就是個戲子嗎,自己就不信這裡的戲子會有沉魚落雁之貌!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的觀舞吧!”
趙邑自然是沒有心思與邰婉瑜周旋,男人嘆了口氣:看來今日這一面可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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