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仁聞言臉一黑:喝酒?
“沒空!”
顯然這句話中所透『露』出來的語氣本不是說給楊明信聽的,只是拓跋純不在眼前,所以男人便只能對他說。
眼下是什麼局勢——自己豈敢放縱!
再說了,他拓跋純是誰——疆北的太子殿下,這種情形下跟他一起喝酒,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有些人,正愁找不到自己的把柄呢。
“他……來都來了!”
看到楊明仁鐵青著的臉,楊明信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反應,別說是這種特殊時期,就是以前在疆北的時候,大哥也絕對不會與拓跋純那小子坐在一起喝酒的……
隨隨便便一個奏摺上去就會被扣上勾結外外賊的罪名——這個罪名,他們楊家可擔待不起。
只是……如今那小子都已經到了賬外了,趕他走,似乎也不太地道吧。
所以聽到楊明仁一口回絕了之後,楊明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出去回話,而是站在原地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並不是自己要為拓跋純說話,而是——那小子也不是那麼好轟走的!
“……”
楊明仁聞言瞪了一眼自己的五弟——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為拓跋純說話呢。
“叫進來吧!”
倒是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是安的什麼心,他若是大老遠的專程跑來看自己的笑話,自己也絕對不會輕饒他。
不過,能夠老老實實的站在賬外等著——這作風似乎有些不像他呢。
“好!”
楊明信得了命令之後這才轉身出去,男人心裡鬆下一口氣來,雖然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身後的楊明仁卻是看的清楚:明信這小子從小就與拓跋純相識,雖然表面上水火不容,但是,心中未必就真的視他如仇敵啊!
楊明信出去之後,楊明仁並沒有找位置坐下,而是就站在賬內不遠處等著他帶拓跋純進來,果然,不大一會,外面傳傳來了幾聲步調不一致的腳步聲——聽著聲音,不止兩個人……
“這大帳可是越來越寒顫了……”
一掀開帳簾,拓跋純一邊環視著賬內的佈置一邊搖著頭嘆了口氣。
楊明仁聞言一口的髒話憋在嘴裡,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男人狠狠的白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話說,你是什麼時候進過本將軍的大帳,竟然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
“少挑事啊!”
旁邊的楊明信也不滿的瞥了拓跋純一眼:這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可是又要大做文章了……
“切……膽子膽子也是越發的小了!”
拓跋純也不示弱,回瞪了一眼楊明信之後便徑直朝著賬內那張唯一的桌子走去,來到桌前,男人將手中提著的兩壇酒擺放著桌子上,之後便看了看跟自己一同進來的石振:“東西放下吧!”
看自己多有誠意啊,特意從疆北給他帶來的落馬酒。
“是,殿下!”
蕭肅一邊應著一邊跟過來將手中的酒罈子放下,之後便很自覺的站到了一旁。
“坐啊,你的地盤上難道還要小爺來招呼你們?”
伸手指了指楊明仁與楊明信之後,拓跋純自己先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之後將旁邊的凳子往兩人的身邊一踢之後便從桌子上拿起了三個瓷碗。
蕭肅很有眼力的上前將放在桌子上的酒罈扛起,滿滿的斟了三碗之後又退到了一旁。
楊明仁吸了兩口氣之後看了看楊明信,之後二人便一起朝著桌子圍了過來。
“小爺特地從疆北帶來的落馬酒!”
指了指酒罈上面的字給楊明仁看著,拓跋純還不忘解釋一番。
原本自己是不想來的,但是——跟父皇的談話讓人心情有些鬱悶,所以……只當是自己出來散散心了!
想了一圈,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乾脆,就跟在黑影軍前營的後面來找楊明仁算了——路程不遠,而且,還是舊相識!
“誰有心思陪你喝酒?”
見楊明仁走近了之後卻沒有落座,楊明信瞥了一眼桌上盛滿落馬酒的瓷碗:眼下的形式,覺都睡不安慰還哪有心情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