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拓跋純沒說話,王宬步步緊『逼』,在座之人都是楚宋國的朝廷砥柱,『吟』詩作對信手拈來,眾女眷也是才情兼備的世家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這唯一不知底細的便是那楊家的七小姐——若她精通此才也就罷了,若是當眾出了醜,倒是也無妨。
“好啊”。”
王宜珺閒來無事最喜『吟』詩唱對,幾杯酒水下肚面帶微醺,聽說要『吟』對子登時來了興致。
“那哀家便引了前朝詩家的那句“賞花賞月賞秋『色』”。”
雖是借用先人,此上聯倒也做的應時應景!
“哀家還要出個彩頭。”
說罷將腕上的白玉手鐲取了下來交給了陸海。
拓跋純將手中的銀盃放下之後,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坐在高堂上的女人,不知她是真『性』情呢還是故意做戲,若是做戲,他父女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若是真『性』情……嗯,也算『性』情中人了!
不過她一朝太后竟然將自己的隨身之物拿來做彩頭,似乎有欠妥當吧,好歹是個寡『婦』,難道不該避避嫌嗎,若是被哪個男人得了去——可能自己思想齷齪了!
“臣先來……”
“臣先來……”
王宜珺的話音才落,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王宬看了幾位年輕的大臣一眼——還真是沉不住氣,自古好戲都是在後頭,且讓他們爭去。
“陸海,吩咐下去,準備紙墨!”
王宜珺一擺手示意幾人坐下,自己不但喜歡舞文弄墨,更喜歡收人墨寶。
而且自己這隨身之物更想被握在那個男人手中!
“在場之人,每人對上一對!”
環視了一眼眾人,王宜珺的視線還是落在了趙頊的身上:從拓跋純進場之後他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家國大事都挑不起他的興致,當真是個無情之人嗎?
逃得過眾人,卻瞞不過自己的父親,王宬心中一沉:時隔多年,女兒竟還是放不下。
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她已貴為皇太后,自己的心思也應該收斂一下了!
王宜珺的興致似乎非常之高,恍惚間,女人想起初次出席皇家宴會的那年,嬌娥青澀,才子風雅……
席間一曲,終生難忘!
那年,他即便不情不願,卻還是和了自己的琴,那一曲只為自己而奏!
琴瑟和鳴……
多美的四個字!
曾經,自己以為能夠尋一終生所愛,可以與子偕老,可惜天不遂願造化弄人!
眼下,自己以為貴為大權在握,可以一生無憾,可惜觸景生情難逃心結!
不知是不是天可憐見,竟讓這樣一個男人背上了克妻的惡名,他雖好,卻已無人敢嫁,不知自己是該替他悲,還是為自己喜!
若他如此終老一生,自己倒也願意這麼伴他!
他為鰥,自己為寡,如此一想,心中倒是得了些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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