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太子到!”
頭前帶路的小太監一到宴會場便高聲大喊了一句。
拓跋純一臉嫌棄的瞪過來:又不打算正式參拜竟還大肆喧擾,這楚宋國竟搞些虛禮。
跟在引路之人的身後落了座,拓跋純這才抬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坐在自己對面的趙頊,男人伸手杵了一下楊明禮,“他是誰?”
瞧他所坐的位置還是上座,想來身份不會低,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他的孝兒要坐在這個男人身邊!
“拓跋太子!”
眾人放下酒杯,對著拓跋純做了個揖。
被他們一打攪,拓跋純只看見楊明禮的嘴巴動了幾下卻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男人眉頭一皺,心中萬馬奔騰!
“拓跋太子遠道而來,哀家特意在此設宴為你洗塵,還望太子殿下不棄,盡興而歸。”
王宜珺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坐在趙頊側旁的楊孝悌。
拓跋純的心意自己已明,如今她與趙頊的關係又不清不楚,成全了拓跋純倒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樁心事,這樣的女人留在京城,日後未必不是個禍端!
“太后客氣了。”
拓跋純還算彬彬有禮,端起蕭肅倒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菜可合太子殿下的胃口?”
見拓拔純的視線始終都沒有離開對面之人的意思,王宜珺心中有些不悅,果然與那林喬一般都是有手段的女人。
“美酒佳餚雖好,無人助興豈不無趣。”
拓拔純一臉壞笑看了王宜珺一眼:那日在相府中隔著屏風自己並未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今日一見,不想楚宋國的太后竟然是個這麼年輕的美人——只可惜,年紀輕輕便守了寡!
不過後宮中的女人,即便那短命皇帝還活著也不見得能夜夜笙歌!
她大肆『操』辦這場宴席可不單單是為了接風洗塵這麼簡單的……
“我楚宋國人才濟濟,太子殿下想要找人助興豈不簡單。”
沒想到拓拔純這麼迫不及待,王宜珺看了一眼在場的女眷:都是些才情兼備的窈窕淑女,不信這拓拔純的眼睛只長在那楊孝悌的身上。
他雖然有言在先,可是卻不見得是個情深專注之人。
塞外莽漢,又是皇室之後,妻妾成群自是不必多言。
痴情漢道江山在手不如美人在懷,可這世上的美人又豈止一個楊孝悌!
自己卻也不信,她楊孝悌若是真的去了疆北,就一定會獨霸恩寵!
“來人!”
女人的話音才落下,便有十幾個宮娥現身,“見過太子殿下,眾位大人。”
拓跋純嘴角一揚:鶯歌燕舞,倒是符合自己對楚宋國的認識。
靡靡之音,繞耳不覺,翩翩舞姿,眉目傳情……拓跋純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退卻,男人眯著眼睛看了幾眼楊孝悌,覺得她坐在對面似乎是有些拘謹,更讓男人在意的是,她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旁邊男人身上,卻很少朝自己這邊看過來!
笑意濃重的打量了一下與自己對向而坐的男人:淺白『色』的長衫優雅乾淨,雖然看上去略有些中氣不足,但是面容卻紅潤,似乎是才大病初癒之人……
遠望去,倒也是個儒雅之人!
一曲歌舞罷!王宜珺笑靨如花;“殿下可還滿意?”
沒有男人不喜這靡靡之音與那曼妙舞姿!
深秋時節,薄紗罩身,風韻娉婷——哪個男人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