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拓跋純一臉討好楊明智的樣子,楊孝悌站在一旁一撇嘴:這小子又要幹嘛?
一天到晚像只笑面虎,鬼心思多的不得了,怕是又要賴上四哥什麼了。
不過四哥從十四歲開始做生意,到現在也整整有十年了,什麼牛鬼蛇神的他沒見過啊,拓跋純這隻精蟲怕是鬥不過四哥。
“找人把東西收了。”
楊明智抬手喚了兩個夥計過來,指了指地上的殘羹剩飯以及那張被大卸八塊的酒桌——城南老餘家的實木桌子,竟然碎的這麼幹脆!
男人說完話還特意瞥了一眼拓跋純,似乎是在等著他表態!
這實木桌子,可不便宜!
“蕭肅,小爺讓你教訓人,可沒讓你砸桌子!”
拓跋純話鋒一轉,轉過頭來把蕭肅一通訓。
若是再別人的地界上打了砸了也就罷了,這楊明智的店——這不是讓他誤會自己是來砸場子的嗎?
楊明智臉一黑:說到底這命令還不是你下的!
“屬下這就去買張新桌子賠給四爺!”
蕭肅也不傻,知道拓跋純的意思,男人低頭認了個錯之後便朝著外面走去。
“記得買張結實點的!”
後面拓跋純的喊聲傳來,蕭肅遠遠的應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明智臉拉的更長了:買張結實點的?怎麼聽這話的意思,你是還想再砸啊!
“孝兒,過來坐,一起吃。”
趁著楊明智沒注意,拓拔純從他身邊繞過去將楊孝悌拉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來。
楊孝悌抬眼看了一眼樣明智,見男人沒說話便坐在那不動。
只不過心裡卻陰沉著:感情自己做了這麼半天的透明人四哥還覺得不過癮呢。
“去樓上。”
見楊孝悌似乎是有意跟拓拔純一起坐,楊明智也不多說,指了指樓上:世家小姐本就不該隨意來這種嘈雜的地方,雖然說身邊有丫鬟陪同,還有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引著,可是被趙邑一攪和,什麼都是白瞎。
如今又與拓拔純這樣的男人同桌共坐,想來明天戲堂子裡都有新段子要講了。
“好。”
拓拔純倒是答應的爽快,二話不說就起了身來,伸手又欲去拉楊孝悌。
會以眼疾手快搶在他前面把自家小姐攙扶了起來。
見拓拔純瞪著自己,會以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方才聽夥計說這拓拔純是為了小姐才出手的,自己還心存感激。
可是這眼瞅著大堂裡這麼多客人,拓拔純也不知道避嫌,會以這才生氣:小姐與那邑王殿下的事情是人云亦云傳的。
可是他與小姐拉拉扯扯動手動腳可馬上就是事實了。
往樓上走的時候楊孝悌被人左攙右扶的,一晃神覺得自己是個嫻雅淑德的名門閨秀。
夥計引著一行人來了楊孝悌原來的雅間,不等他們吩咐便將已經冷掉的酒菜撤了下去。
“隨隨便便就動手,也不想想你這是在哪。”
才一坐下,楊孝悌便開口數落起來。
人多眼雜的時候自己總要端著自己小姐的架子,溫柔舒雅的好名聲要樹起來啊。
只可惜中間被趙邑那小子攪了。
拓拔純挨著楊孝悌坐下來,似乎覺得距離還不夠近,這便又把凳子拉起來往前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