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王宜珺的纖手慢慢收回來。
這筆賬,今日就要找趙邑算!
“趙邑,先帝待你不薄,如今先帝不在了,你便不把我們孤兒寡母的放在眼裡了嗎?”
無需醞釀,王宜珺的眼淚便在眼中打著圈。
這些年她過的委屈,雖然身份榮耀,可是回顧這幾年,又有幾時活的自在。
先帝在時,她要費盡心機!
如今先帝去了,她還是要費盡心機!
一聽王宜珺把趙凌搬出來,趙邑臉上的鄙夷之『色』越發沉重。
趙凌是不在了,可是她也並非是孤兒寡母啊,她的身後還有偌大的王家呢。
當年他們既然能助老七穩穩當當的坐上皇位,勢力又豈能小覷呢。
“你不用搬出趙凌來壓我!”
料想王宜珺定然不會是這麼單純的用意,趙邑這才回了一句。
趙凌活著的時候壓不住自己,如今死了——更沒有機會了!
只是自己抱著楊孝悌在這站了半日了,看來一時半會還真是走不了了:男人還真是有些為難!
怕一鬆手,手中的可人會被別人給奪了去,可是就這麼一直抱著,話說她雖然嬌小,卻也耐不住時間長啊,自己也會覺得累好不好!
“直呼先帝名諱,乃是大不敬!”
王宜珺不依不饒,君臣綱道,豈會因為他趙邑一人就能改變的。
先帝在時,與他為善不去計較,可是先帝歿了,這楚宋國的君臣之道卻不能不去計較!
對於這種強安在自己頭上的罪名,趙邑並不在乎,男人一臉無所謂:本王就是直呼了,你能如何?
卻不想,王宜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眾人見狀,紛紛匍匐倒地:太后這一跪,誰人受得起啊!
“在這崇德殿上,你直呼先帝名諱,懷抱先帝的女人,欺辱先帝的遺孀,你將先帝置於何地?”
耳邊是王宜珺聲嘶力竭的質問!
偌大的崇德殿將女人的聲音無限的放大,再放大……
趙邑覺得這聲音刺耳!
卻制止不了這迴圈往復的回聲。
除了他與楊孝悌,整個崇德殿內之人都跪地不起,男人竟有一瞬間的失神:九五之尊的皇帝接受百官參拜也不過就是如此陣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