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了一整個晚上,王宜珺命人取出那套在新皇的登基大典上所穿的華服。
從那一天開始,自己成為萬人敬重的皇太后,如此榮耀將會伴隨自己一生,直至終老!
這是任何人都奪不去的!
即便那個女人重新活過來了也是一樣!
如今自己便是要這麼俯視那個低賤的女人!
“去崇德殿!”
如今趙邑有了官職,也不怕他不來上早朝!
陸海得了旨意便急匆匆趕了過來出去:昨夜太后與丞相大人密談至深夜,之後太后更是一夜沒有閤眼,只是如今見她面帶笑容,似乎是心情不錯。
想來定然是昨夜丞相為她拿出了應對策略了。
“擺駕崇德殿!”
陸海扶著王宜珺坐上輦車之後,心情也跟著豁達起來:只要主子開心了,做奴才的也會開心。
崇德殿內!
趙邑一臉無趣的環視了一眼大殿!
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往龍椅上一坐,然後眾人解散。
反正下面的人說話上面的孩子聽不懂,上面的孩子說話,下面的大人也不懂,何必還要他們這麼折騰一趟呢。
若是別的日子也就罷了,自己有的是時間在這浪費,可是眼下,楊孝悌已經昏『迷』了一整夜了,若不是石振勸著,自己才懶得來上這個早朝。
只不過下了朝,剛好可以順路去一趟太醫署,問問那幾個庸醫,有沒有商量出好法子來!
“眾人有事奏議,無事退朝!”
正當趙邑百無聊賴的時候大殿內響起一聲徹響。
趙邑倒是被嚇了一跳:話說自己都還沒有做好上朝的準備呢,這邊居然就喊著退朝了?
這文武百官日子過的可真是清閒啊!
“微臣有話要說!”
等著被解散的時候,王宬卻站了出來。
趙邑一看是王家的人,雙眼一翻蜷到了一旁:這個老東西跟他的女兒一樣討厭的緊。
“王丞相要奏何事?”
陸海煞有其事的發了問。
趙邑聞言更是不屑一顧:這一父一女二人倒是唱起了雙簧,這楚宋國的大小事務儼然已經成了他們王家的家事,何必還要假惺惺的擺在明面上說呢,私下裡解決了豈不是更好。
也不知,這王宬今日又要打誰的注意。
放眼望去,這滿朝文武之中已經近乎半數都是他們王家的門生,他的意圖還真是明顯啊!
女兒高高在上垂簾聽政,父親下跪奏事:這王家的人倒也不覺得彆扭。
換成自己可會心裡不舒服。
老七還沒死的時候,自己就從不拜他,如今老七死了,他的兒子也受不起自己這一拜!
這些個繁文縟節早就該省了,一天到晚跪來跪去的,好不繁瑣!
“臣聽聞,邑王府上有女眷患病,不知可否康復了!”
沒想到王宬把話頭拋向自己,趙邑倒是有些驚訝。
他們之間素無交情,且幾年前還因皇儲一事結下了樑子,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走在路上就是撞到一起也斷然不會說一句話,這種人怎麼會突然牽扯上自己?
這個老狐狸——耍什麼詭計!
看來太醫院的那幫人口風不太緊啊——這不過才一夜的功夫,居然連自己的宿敵都知曉府上有人不適了!
若是不經歷此事,自己倒還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人關心著邑王府的一舉一動呢。
“本王的家事何須你來過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