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瑤聲音溫和：“不要陪一個男孩子長大，你會很累。”
古音顫抖的身子抽噎得更加厲害。
不可否認，冉商時喜歡她，但是他卻還沒學會怎麼去愛一個人。
如果說愛是給予對方傷害，甚至利用另一個女孩子去傷害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話，那就太不應該了。
古音也許是太久沒有放鬆過自己，亦瑤來後，便放輕鬆，緊繃的弦終於鬆開，趴在亦瑤肩膀上緩緩睡著了。
亦瑤輕輕將她平放在床上。
“老師。”晨席站在門口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
亦瑤也說不準他究竟聽到了多少，來到走廊，將門關好。
“老師，您怎麼來了？”晨席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臉埋在手掌心中。
亦瑤走到對面的病房門口看了看，冉詩雨依舊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絲毫沒有動靜，如同睡美人一般，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女人秀美的眉蹙起：“還沒醒？”
晨席嘆了口氣，聲音是壓制不住的疲憊：“對，她受到驚嚇。”
“你不是說玩鬧受傷嗎？”亦瑤環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老師，您別打趣我了，若是您相信我們只是玩鬧受傷，就不會專門過來看我們了。”
晨席自然知道自己老師的身份不一般，其琛甚至光明正大地把她擺在明面上，就差沒像世界宣佈亦瑤是他的人。
就算自己把入院資料保密得再好，透過其琛，老師也沒有什麼是查不到的。
亦瑤眯了眯眼，果然，事情如她所料，並不簡單。
“你若信任我，不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亦瑤勾了勾唇。
樹靈查詢兩位氣運之子的蹤跡是很簡單的，她只需要說一句話，他們的位置立刻就出來了。
剛剛她看見了古音身上殘留的淡淡妖氣，也瞧見冉詩雨額前那一抹黑氣。
那是被夢魘纏住了，不得掙脫。
亦瑤的目光從冉詩雨那又傳回晨席這。
晨席沉靜了半響，保持著一個姿勢，動也未動，彷彿時間定格一般。
亦瑤好脾氣地耐心等著。
“老師，這件事情比較……匪夷所思。”帶著磁性的男低音出聲。
晨席便跟亦瑤說起了當夜的事情。
“賈呂荏是我家已經辭退的管家的孫女，我曾經年少無知，和她在一起過。”晨席一向冰塊的臉，竟然染上朵朵紅暈。
也是，在自己老師面前承認自己早戀這事……
好像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晨席瞥了眼亦瑤，見亦瑤沒多大反應，才繼續開口道：“後來我接到管家訊息，說賈呂荏在我家門口賴著不肯走，於是急匆匆趕回去。”
亦瑤歪了歪頭，不解地問：“為什麼要趕回去？你還喜歡她？”
晨席皺了皺眉搖頭。
“我當天下午本來約了詩雨，後來怕她誤會，想趕緊處理這件事。”
難得一向冷靜自持的晨席著急著解釋，一次說一串話。
亦瑤更加不解了，正想問晨席，可是晨席猶自講起了女妖的事蹟。
女人只得用著疑惑的語氣問樹靈【為什麼要急著去處理前……女友？】
前女友……好像人類是這麼表述上一任伴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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