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只有重新靠近了我們,走進了這夜總會,彷彿就和那陽界隔絕開來,如同走進了一個由好兄弟們編織的結界,這裡的一切自然也受那些陰邪之物的擺佈,這房門打不開,自然也是那正常的現象了。
在努力地試了幾次之後,那海大富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就在此時,崔明伏便一把把他給拉了過來,怎奈何海大富的身子當真是過於粗壯,就在崔明伏用力的同時,把崔明伏也給帶的一個趔趄。
“你他媽地給我老實點兒好不好,我給你說過了,給你吃過這‘赤丹’了,你就沒事兒,沒事兒了你懂嗎,你還給我跑個什麼勁兒啊……”海大富一臉絕望表情,很顯然,他對於這赤丹的藥效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沒有辦法,這門是打不開了,眼前跟著我們走,還有生還的希望。
“嗵、嗵、嗵……”單單在這大廳裡面迴盪著我們的腳步聲,就讓我們不由得暗暗地心驚,海大富的身子抖動如同篩糠,這讓我害怕他是否眨眼間就可以昏死過去。
“行了,你正常點兒好不好,我們兩個在這裡,保你沒事兒!”崔明伏忍不住又呵斥了一聲,此時此刻,那海大富才登時安靜了下來,或許來到這個大廳裡面也有一陣子了,他對於這大廳裡面的環境也稍稍熟悉了一點兒了。
“坐下!”崔明伏和我把這海大富一把按坐在了直面舞臺的卡座上,倘若放在了平常,這裡當真是觀看錶演的最佳的區域,海大富坐在了這裡,身子不自在地扭動著,模樣有些不知所措。
“喂,兩位師傅,我們坐在這裡也沒用啊,不是嗎,我看今天晚上那些髒東西知道你們來了,就不敢出來了,所以咱們還是撤吧……”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和崔明伏相視一笑,崔明伏衝著我點了下頭,“韓小天給他開個天眼,就算咱們送他的……”
聽到這句話,我一把舉起了判官筆,照著這海大富的眉心使勁地來了一下,而後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喊了一聲,“開!”海大富張大了嘴巴,或許被我猛地來了一下,沒有做好那心理準備,正想大叫,但是當他看到面前的那一幕的時候,當即張大了嘴巴。
只見那舞臺上面的燈光竟然兀自地開啟了,當然了,是舞臺上面的微光,而後,便看到從那舞臺之上,竟然慢慢地掉下了一個“人”,不,準確地說,是往下“吊”著一個人,並且還是一個女人。
只見那女人有著及腰的長髮,並且身著一襲白色長裙,這長裙裁剪地恰到好處,顯得這個女人腰身凹凸有致。
但是她那幾欲爆出的眼珠兒,還有那張大的嘴巴,以及從那嘴巴里面伸出來,幾乎“流”到胸前的舌頭讓人看到之後,卻登時頭皮發麻,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一點,關鍵那一條繩子直直地栓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她的身子就隨著這條繩子慢慢地往下降落著,臥槽,這竟然是個吊死鬼……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樂聲響,歌舞昇平……”音樂聲響起,但是從那“吊死鬼”的嘴巴里面,卻傳來了如此的跑掉的音樂,那聲音就彷彿人被緊緊地掐著脖子的時候,死命地從嗓子裡面嚎叫出的一個模樣。
臥槽,當真沒有想到一個吊死鬼女人,竟然被“吊”在這個舞臺上面當主唱。
這還不算,忽而,不曉得什麼時候,在這吊死鬼的女人的身後,出現了四個森然站立的白骨,這些白骨個個搔首弄姿地站在那邊,在給這個吊死鬼的女人伴著舞,雖說這些白骨當著個個是“形銷骨立”。
但是在跟隨這“夜上海”的音樂舞動起來的時候,還個個兒頗有韻味,彷彿是那實打實的血肉之軀,才可以舞出這樣子的動作,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這些白骨竟然都可以做的十分富有韻味。
只是,音樂就在此時陡然轉了一個大彎,而舞臺上面的燈光又開了一隅,在那圓柱形的燈光下,我看到了一個閃亮的鋼管。
而在這個鋼管上,卻只有一個雙腿截肢,只剩下雙手的女人,在那鋼管之上攀爬著,當攀爬到了那最高處的時候,又慢慢地沿著那鋼管順順當當地滑下來。
單單看她這動作當真讓人大跌眼鏡,並且從啊斷裂的雙腿處,還有那“嗶嗶啵啵”的火焰,以及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著的血水,竟然順著這鋼管,往下流了一地……
“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看到如此的表演,別說是海大富了,我和崔明伏都不由得要伸手按一下,我們那“砰砰砰”地在跳動著的,幾乎都快要蹦出呢嗓子眼兒當中的心臟。
草,這他媽的當真是一場“猛鬼歌舞秀”,只是我在想著正在舞臺上面唱著歌的吊死鬼,當真是和那“周璇”一個年代嗎?
“這…….”海大富的上下牙齒之前正在不斷地磕扣著,不斷地傳來了那“卡卡擦擦”的聲音,“就我們自己再看嗎?”我和崔明伏一臉扭曲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