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那日子卻如同之前的那般,照樣是按部就班地過著,每天都有人出去發展新的教會人員。
只是我入教的日子尚且短淺,或許他們認為,對於我的洗腦並不是那麼的深入骨髓,所以在這段時間也沒有讓我出去,只是成日裡仍舊在這個封閉的空間當中,跟隨著那些人來閉眼修煉。
而這些人,雖說是老教徒,但是也不用天天出去發展新的會員。原因是他們已經把自己的家產變賣,把自己的錢多數都投在了這個“血靈教”當中。
並且每週還是會源源不斷地,把自己的錢奉獻給大主教,否則就要出去發展新的會員,可見,這大主教的斂財之心,已然眾人皆知,只是這些教眾卻全然不在意這一點,在他們看來,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就是那“大審判”來臨之時的白夜!
在這裡幾天的時間,我總算是弄清楚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白夜”!
依照他們這教義上面所說,在大審判到來的那一天,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會被押上那審判臺,並且會根據人在這世間的刑罰,來考量到底是讓人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那一天的時候,白晝永恆,黑夜不再,所以便稱之為“白夜”!
只有入血靈教,才可以脫胎換骨,注入新的鮮血,不再墮入那無間地獄!
草,這麼扯淡的言論,這些人竟然信以為真,並且即使那些鮮活的生命,在他們的面前,被這麼地活生生地摧殘,他們依然相信這裡是“天堂”,是通往那極樂世界的捷徑。
只是,每每想起那個被赤焰金龜給活活燒死的男孩子,還有分別被施以桶刑,施以繩刑的女子,我的心中也會被生生地撕扯著,疼痛無比。
是的,我自己也明白不可輕舉妄動,只要沒有遇見那大主教,這一切都不可以亂,況且我還要保證自己,時時刻刻地不要暴露,只要走錯一步,我們整盤棋,也會變成這死局,並且會必死無疑!
“啊——”我正在愣神兒間,一陣的吼叫襲來,整個空間裡面登時慘叫連連,這些人也都紛紛地捂住了腦袋,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著滾兒。
我見狀也學著他們的樣子,雖說自己的身子上麼有任何的感覺,但是我仍舊要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捂住了腦袋在地上打著滾兒,我明白這是因為大家身體裡面的“麒麟蠱”,又到了那每日發作的時間了。
只是身在這樣子的空間裡面,直覺得如同經歷著那人間煉獄之場景,男女老少,老幼婦孺,每個人均紛紛地在地上翻滾著,讓我實在不忍多看一眼。
此時,那護法華宇倒是走上了神壇上面,他的身邊還站著江波,這幾日,江波又發展了不少的會員,同時,他自己也往這“血靈教”當中,捐贈了不少的會費,所以,他現在的職位也是那護法。
“大家來享受這痛苦的時刻吧!”那江波舉起了手臂,大呼一聲,華宇也和他做出了相同的動作,講出了相同的話,“這是天神在考驗我們的時刻,只要在忍耐一下,便可以脫胎換骨!”
草,我當時只想奔到那神壇上面,直直地撕爛了他的嘴巴,媽的,什麼東西,說出這種屁話,而此時,那些在地上翻滾著的人,有的竟然疼的快要抽搐過去了,但是嘴巴里面還是在呼喚著,“大主教爸爸,大主教爸爸……”
我看到了在我不遠處的李清照,此時,她的動作也十分的巨大,我看著她的呼吸,幾乎都達到了那氣若游絲地情形了,我明白,她這是中蠱的時日頗深,所以才會如此的嚴重,這幾日她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嘟嘟會意,那黃金蛙,默默地從我的嘴巴里面蹦了出來,直直地奔向了那李清照的方向,我看到那黃金蛙的舌頭,伸到了李清照腦後的頭髮裡面,從那舌頭上直直地吐出了一個黑色的蟲子,快速地鑽到李清照的頭髮裡。
我心中才稍稍安穩,過了一會兒李清照的情況才稍稍地有了一些緩和,只是,她的身子不再這麼地抖動了,面部的表情微微地變得舒展,身子依然是躺在地上的,但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了。
一輪風波過後,這教眾大汗淋漓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就這麼地一陣子地折騰,能把人給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他們卻仍舊認為,這就是那天神帶給他們的賞賜,只有經受這樣子的痛苦,才可以脫胎換骨,才可以進入那極樂世界,安享晚年。
為今之計,倘若當真是想救這麼多人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那“帝蛾陰陽蝶”,只有殺死這母蠱,才可以斬草除根,把那子蠱也可以一一消滅。
這些人剛剛經歷了那痛徹心扉的一種經歷,當他們再直起身子的時候,一個個的表情卻恍若涅槃重生,嗨終究是那偏執的觀根深蒂固啦!
只是,我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待著,自是我的情緒還算是比較正常,但我快要發瘋了,我明白,我一直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一個為見到那大主教合適的契機,我見到的最高層的人才是那多聞天王,來到這裡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有見到過一次大主教,但是在這個空間裡面待著,我想我也馬上就要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