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乍猜此時才輕輕地告訴我們,在那四面佛組織裡面,不單單有那嗜血的打手,心狠手辣的殺手,還有那邪惡的降頭師,這些人都為了錢歸順於這四面佛組織的老大——“象神”。
今天在賭場裡面,我們見到的那個禿頭男子,其實就是這四面佛黑幫裡面的一位首席降頭師,否則,“象神”也不敢把這核心的產業全權交予他打理。
“那條蛇就是我們泰國獨有的金剛王眼鏡蛇,在我們泰國南部的橡膠園裡,大家都割膠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遇到這種蛇了,所以在割膠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拿著一把鋒利的鐮刀……”
聽到這裡,崔明伏隨口問了句,拿鐮刀是要打蛇吧。
可誰料這坤乍猜的頭卻搖地彷彿是撥浪鼓,“哪裡啊,是因為那種蛇的毒性比較猛烈,如果被它咬到手的話,就用鐮刀把手切掉,被它咬到了腳的話,就把腳切掉……”
他說完之後,竟然還吃吃地笑著,但是我和崔明伏卻是一臉黑線,問及剛剛那條蛇為什麼會在那邊喝血,坤乍猜卻說他也不知道,之前去的時候,他也有見到過,但是很多人也沒當一回事兒,就當是那蛇在清場了。
我不禁渾身顫抖,這泰國屬於熱帶雨林氣候,不僅僅植被豐富,而且毒物橫生,而邪術的種類自然也就十分繁多,想想那個矮胖子嘴巴里面唸叨著的咒語,那條蛇很有可能是一種邪術,但是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那禿頭叫什麼?”我問坤乍猜,降頭師都不是那等閒之輩,也絕非善類。
坤乍猜點了一根菸,也分別給我和崔明伏一支,“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叫恩差。”
又重新回到了那吵嚷的一條街上,此時夜色有些深了,可大街上面那人流還有喧鬧卻沒有減少絲毫,大街上一對對的男女,不管是白種的,黑種的,還是黃種的都紛紛地抱在了一起。甚至有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抱在一起接吻。
我看得真切,有個老外,接吻接到一半,或許被胃裡面高濃度的酒精肆虐的有些厲害了,他竟然走到了一邊開始狂吐,但是沒有想到吐完之後,他竟然又和對面的泰妹抱在一起,繼續狂熱的吻著。
我看著地上的那些穢物,登時愣住了,捂住了嘴巴說要回酒店。
可是崔明伏卻說剛剛在賭場裡面看到了那麼重口的一幕,現在如果回酒店的話,他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啊,便提議和那坤乍猜一起去看夜場秀,既然來到這芭提雅了,就要充分體驗這裡的風土人情,看錶演當然算是其中一項。
我聽到之後對其嗤之以鼻,但想來他口袋裡面的錢也不夠再去逛步行街了。
他又攤開五指向我要錢,我則一把把他的手給扇開,他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坤乍猜看到這一幕,拍著崔明伏的肩膀,忙說他請客,剛剛在賭場裡面,他也算是贏了那崔明伏不少的錢,索性就去請他看場夜場秀吧。
崔明伏聽到之後自然興奮不已,罵我沒出息,不是兄弟。
和他們在街上分了手,我沿著原路返回酒店,看著這夜色當中的芭提雅,想想剛剛的事情,還有嘟嘟的事情,一陣煩躁而異樣的感覺又慢慢地升到了心頭。
慢慢地,又轉到了我們酒店所在了那條街道,這條街道十分僻靜,但卻別有一份韻味,尤其是住戶們的牆上都盛開著那一簇簇美麗的雞蛋花,夜色當中的微風襲來,把雞蛋花的香味傳到了我的鼻腔裡面。
路邊一個老奶奶在賣泰式炒飯還有烤肉,我走了過去打包了一份,倒不是因為我餓,剛剛在那海鮮攤位那邊我已經吃的很飽,但是打包這份卻是因為,在走的時候崔明麗說她要留在酒店吃泡麵,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餓。
我嘆了口氣,這位身形佝僂的泰國老奶奶把打包好的炒飯還有烤肉遞到我手中,提著這些東西往酒店走去,我輕笑著搖了搖頭,不知何時,我竟然也會去注意崔明麗有沒有吃飯了。
此時電話在口袋裡面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小魚兒,為了方便,我開通了國際漫遊,害怕小魚兒知道我去了泰國會有所擔心。只是剛剛才和小魚兒通了電話,怎麼這會兒又打來了呢?
小魚兒在電話裡面說,剛剛忘了告訴我,她用我給的一萬塊錢給我爸媽分別買了件衣服,還給自己買了件漂亮的風衣,等我回去的時候她穿給我看。
我說好,讓她不要在乎錢,只要喜歡什麼就去買,小魚兒笑了,笑聲當中充滿了甜膩的幸福。
掛完電話,坐電梯上樓,走到了崔明麗的房間門口,我叩了叩門,沒有人回應,我又使勁地叩了叩,但仍舊沒有回應,怎麼回事,難不成她不在嗎?
我只有提著飯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但是當我把手伸到自己口袋裡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沒帶房卡,“草!”我罵了句,這才想起來,出門的時候,崔明伏那犢子好像拿起來放自己口袋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