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上等人的優雅。
江離兀自坐在他旁邊,付了錢,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呸,呸呸,好苦!”
剛入口,江離就吐了出來,實在太難喝了,不僅酸澀,還有一股噁心的臭味。
其他人看了江離一眼,倒沒有說話。
中年人笑道:“小兄弟,茶無好壞,靜下心細品,總有一番滋味。”
“品不來,我還是更喜歡喝白梨燒。”
中年人抬頭瞧了江離一眼。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白梨燒是他一手炮製的獨有純釀,價格昂貴,目前還沒公開售賣過。
江離放下杯子,話鋒一轉:“我來呢,是想跟你談一樁生意。”
“想和我做生意的人不少,不知你指的是哪方面的生意?”
雖然他表現得很溫和,但身上那股隱含的壓迫感依然令人不適,不過對江離卻沒有任何影響。
江離笑了笑。
“這個先不急,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何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哦不,悶茶。”
中年人看了江離一眼,愁苦道:
“昨天賤內約了丹王閣主夫人賞花,因天色已晚便在丹王閣逗留了一宿,我早上接她回來時,發現她的裡衣不見了,賤內心緒抑鬱,我也不好問她,誒,現在我的心好亂,憋的難受……”
“……”
江離抬頭,看了看他的頭髮。
嗯,有點綠。
綠的深邃,綠的盪漾。
江離沉吟兩秒“裡衣要是貴的話,還是報案吧。”
中年人:“???”
“呵呵,開個玩笑。”江離擺手笑道。
中年人彷彿開啟了話匣子,繼續道: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家小母狼怎麼一點都不積極呢?”
她積極啊,只不過積極的物件不是你而已。江離心想。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中年人:“……”
特麼,這天聊不下去了。
中年人斜眼瞪了江離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江離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中年人名叫常福,是名震嶺山鎮的大型鏢局——逆風鏢局的背後老闆。
根據圖籙給出的線索,他的妻子半年前勾結丹王閣閣主西門輕塵,企圖將他架空,奪走他的全部財產。
“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