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什麼問題?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有些錯愕與迷茫,不知道姬蒼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梁年眉頭亦是一皺,隨即他冷哼一聲:“方勁竟然已經昏迷,自然算是落敗,不過你這般下手狠辣,很快便要被取消成績,剝奪資格,算不得你取勝。”
“是麼?”
姬蒼笑著點頭,而後又是轉向一旁的短髮女子裁判,抱拳問道:“這位師姐,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在我與方勁兩人交手之前,你交代的那句話?”
短髮女子眉頭輕蹙,思索了片刻後,她輕輕點頭道:
“自然記得,我告知你們這場戰鬥規則,雙方交手,一方被擊落下戰臺,又或者是開口投降,則算分出勝負。還有,讓你們念在同門之情,需相互手下留情,莫要動狠手。”
“正是。”
姬蒼笑著拱了拱手,道:“多謝。”
短髮女子裁判愣了愣,也是不明白姬蒼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在場眾人,也都是迷茫,竊竊私語地議論。他們完全不知道姬蒼和梁年爭到一半,突然向裁判詢問這話有什麼意義。難道這是已經準備要放棄了,所以想要和後者套個近乎,總好過破罐子破摔?
但,這有什麼意義?
“裝神弄鬼。”
梁年冷哼,眉頭皺得更緊,他也不知道姬蒼這般舉動有什麼意義,於是看向短髮女子裁判,道:
“這位師姐,還請快些剝奪此獠資格吧,莫要再繼續耽誤時間……”
不過,姬蒼卻是將他給打斷了去,笑道:
“梁年師兄,方才這位師姐所說的話,你可曾聽見了?”
梁年眉頭緊皺,神情不耐,陰沉道:“姬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要與師兄你,好好地論一論這內門選拔賽的規矩。”
姬蒼一笑:“師兄你方才說我違反規矩,下手狠辣。不知道,這方勁可曾掉落下了戰臺?”
“不曾。”梁年不耐煩地道。他還是不知道,姬蒼問這些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知道的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
姬蒼:“那不知道,這方勁可曾開口認輸求饒了?”
“……?!”
梁年,眼瞳忽然是劇烈收縮了一下。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是明悟了過來,他知道姬蒼到底問這些問題,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了!
“也沒有,對吧?”
姬蒼再度笑了,只是他這一次嘴角裂開的弧度,卻是有些嘲弄與譏諷。
他環顧了一圈全場,朗聲笑道:“所有參加內門選拔戰的人,都知道,這內門選拔戰判定勝負的規矩。一方被打落下擂臺,又或者是開口認輸,便算是取勝。”
“這方勁即沒有被我擊落擂臺,也不曾開口喊出認輸二字,既然如此,我說我與他還是在交手之中,可有什麼問題?”
“……”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目瞪口呆,一時間沒有人說得出半句話來。
還可以這樣的?!
這不是耍賴麼?!
那方勁都被你直接以頭撞地板,砸暈死過去了,還怎麼開口喊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