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蒼眼睛虛眯,偏頭望去。
便是見到,百餘米外,一處有些昏暗的月光下,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身影緩緩地步了出來,一雙蘊含著無盡怨毒與仇恨的目光射出,死死地將他們給盯著。
“你是何人?”
兩女臉上的羞紅快速消退,慕千雲動人臉龐又是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她眉頭輕皺,輕叱道。
“呵呵,慕會長有了新情人,這麼快就忘記了我這個老朋友麼?還真是令人傷心啊……”黑袍之下,有著沙啞的低笑傳響。
那熟悉的聲音,讓慕千雲的眼神陡然冰冷:
“澤河,是你,你果然還活著!”
黑袍人嘶啞低笑,緩緩地掀開了兜帽,露出了那張中年男人的面容:
“呵呵,慕會長,好久不見。”
赫然便是消失了整整一個月之久的澤河。
只是此刻現在的他,看起來與過去有些不一樣。
在他的臉龐上,有著一道巨大無比的傷疤,看起來是血肉被炸飛後重新長成以後留下的,將他原本頗為英俊的面龐給破壞的乾乾淨淨,看起來駭人而醜陋。
姬蒼眼睛虛眯,隨即輕笑道:
“藏了整整一個月,親眼看著拍賣會被吞併,到現在,終於是捨得現身了麼,澤河會長?”
“姬玄……”
少年的話音,讓澤河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令人心驚的仇恨與怨毒。
他本是青石城裡高高在上的拍賣會會長,本應該吞併藥會,此刻其所摟抱著,呆在其臂彎中的美人,本應該是屬於他的……
可便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的出現,讓得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他失去了一切!
姬蒼視線在他的臉上掃了掃,淡笑道:
“看來你當初用的替死紙人也不是萬能的嘛?雖然讓你勉強保住了命,但還是不能避免被波及,讓你的毀容了。”
他如何能夠看不出來,澤河臉上的傷疤,是勁氣炸開的傷口,顯然便是當初他留下的痕跡。
此話一出,澤河的臉龐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這臉上的傷疤,是他難以磨滅的痛。
曾經他的那張臉,是他自己最為得意的地方之一。可是,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小子,讓他徹底毀容,變成了這般醜陋模樣。過去的一個月,每每想到姬玄這個名字,他臉上的傷口便在隱隱作痛。
“小畜生,如果你落到我手上,我定要將你的臉皮一寸一寸地扒下來!”
他那張醜陋的臉上,充滿了觸目驚心的恨意。
“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
姬蒼不在意地笑笑:
“所以,澤河會長,當了整整一個月的老鼠,這般時候跳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莫非你覺得,自己擁有了能夠向我復仇的力量?”
澤河神情一沉。
雖然他十分的厭惡與仇恨眼前的少年,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讓其的強大。
回想起方才其與這隻牛妖大戰的場面,他的眼中都是忍不住浮現出些許驚駭情緒。那般級別的戰鬥明顯已經是超越了凡人所能夠觸及的境界。
如果依靠他自己,恐怕今生今世都不要想復仇這般事情了……
然而。
前提是依靠他自己。
“呵呵呵……”
澤河忽然低頭,嘶啞地低笑了起來,到最後笑聲逐漸放大,變成了狂笑,笑聲之中竟然是有著一種瘋狂的快意:
“姬玄啊姬玄,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強大,連妖族都能夠斬殺得了。如果只是我的話,遠遠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