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那麼客氣的和這中年漢子說話?而且還叫他老闆,自己卻跑到裡邊去煮米粉?心裡太過於震驚,手裡的筷子掉在地上,我也沒發現。
估計是看著米粉店裡人挺多,那老闆也沒有和文叔多說些什麼,揮揮手讓文叔回去工作。
文叔哈著腰點頭,朝著廚房走去,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低下頭從地板上撿起了筷子,笑著對我說,“我在幫你去廚房拿一......”話還沒說完,他的笑容瞬間就僵硬在了臉上。
“文......文叔!”我弱弱的對著他喊了一聲,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鼻子酸酸的。
“你還有臉來這裡!”文叔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裡迸出火般凌厲的目光。
看著文叔要把我活生生吞下去的神情,我嚇得呆住了。
在來到米粉店之前,我腦子裡想過無數種和文叔,江聖碰面後的情景。我想他們看到我的時候肯定會很震驚,很歡喜!我清楚的記得我當初走的時候,文叔根本就捨不得我,還一個勁的拉著我的手說放假早點回來,我的房間還給我留著。
我想過江聖元對我的不遲而別惱怒,會砸東西。但是文叔應該是最歡迎我的人。可是現在怎麼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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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令他厭惡的人。
“文叔,是我啊,秋雨!”我滿肚子委屈的輕聲對他說,鼻子一抽一抽的,總想流淚。
“別叫我,你還有臉回來,給我滾!”文叔的聲音由低而高,漸漸地吼叫起來,臉色漲紅,漸而發育,頸子漲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
米粉店裡所有的目光都被文叔的聲音吸引過來,幾十雙眼睛就這樣盯在我們的身上。
我呆呆的看著他,完全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文叔那暴怒的樣子,眼淚不由自制的就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老文啊,你這是幹嘛呢?”收銀臺的老闆看著不對勁了,皺著眉頭走了上來。
“我......”文叔臉色一板就要發火,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對不起老闆,有點私人的事情。”
“私人的事情!”老闆的聲音提高了許多,“私人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你在這樣大聲嚷嚷像什麼話,上樓說去!”說完他磚頭對著那些好奇的客人說,沒事沒事,兩父女吵架了!
走上熟悉的二樓,一切都沒有變動,佈置和原來一模一樣!看來文叔還是住在這裡的,只是把樓下的米粉店租給了別人。
我沒敢說話,就站在客廳中間,頭也不敢抬起看文叔,心裡委屈的要命。
文叔也沒說話,點了根菸瞪起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撲鼠之貓盯著我。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文叔沉著聲問。
“我......我想你們了!”我低著頭,牙齒咬住薄薄的嘴唇,看著文叔沒有在大罵,我緊繃的面色才緩和下來,嘴唇上印著一排齒痕。
“你還敢說想我們,是想我們的錢吧!你害的我們還不夠慘嗎?”剛剛還冷靜下來的文叔又氣急敗壞起來,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揮舞著拳頭在桌子上捶得“劈里啪啦”作響,手裡的菸頭失手朝著我飛了過來。
看著菸頭朝我飛過來,我嚇壞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一臉慘白的看著他,他給我的感覺好陌生,好凶,這一點都不像是我印象中那和藹可親的文叔。
“文叔,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心裡亂的厲害,文叔說的話根本讓我找不到意思頭緒,我什麼時候貪他們的錢了。
“誤會!?”文叔冷笑一聲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從煙盒裡掏出根菸,卻怎麼都點不著,氣得他把火機重重的摔在地上,碰的一聲爆了。
“什麼叫做誤會,你現在還跟我裝傻,不知道是吧?”文叔氣呼呼的把手裡的煙盒揉成一團,朝著我扔了過來,一個勁的咆哮,“去問你那個好媽媽,真是人面獸心,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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