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幹什麼!”
池銘福正在興頭上,生生被人打斷了,渾身的邪火沒處發,又見池銘歆黑著臉,滿臉怒容,眼冒火光,氣勢又被嚇得蔫了一大半。
池銘歆直接上前拎起池銘福,狠狠地摜在地上,可憐池銘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被池銘歆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
後面跟著跑回來的吳姨娘和許氏,眼看著池銘福被池銘歆毒打,吳姨娘尖叫著撲過來,護在池銘福身上,大聲嚎哭,“別打了,出人命了!”
許氏過去看著池銘福鼻青臉腫的模樣,也心疼地叫喊著,“二爺,二爺!你怎麼樣了?”
“疼!”池銘福全身像被火燒過一般,池銘歆下手太狠了,比十年前還狠,“……好像骨頭斷了……”
“啊?”
吳姨娘和許氏大驚,骨頭斷了,那是打的多狠啊!
“老七!你二哥和你能有多大的仇?你把他打成這樣?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吳姨娘氣不過,口不擇言,不依不饒。
“還是做過大理寺少卿的人呢,如此濫用私刑!就知道欺負家裡的人,就該讓皇上看看他用的都是什麼官?”
“住口!吳姨娘!”
慶安候也是剛回府就聽說老二家的惹了事,老七正在二房屋裡鬧呢,立刻帶著管家就過來了,誰知剛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
“皇上怎麼用人也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置喙的?”
“侯爺!”
吳姨娘撲了上來,拽著慶安候的袖子,涕淚交加,“您快看看老二吧,他被老七打的骨頭都斷了!他若是有個萬一,我也不活了。”
慶安候一向寵愛吳姨娘,吳姨娘也深諳討好慶安候的手段,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吳姨娘這麼一撲,慶安候還是老臉一紅,餘光瞥見候夫人面帶譏誚,更是渾身不自在,他伸手拂開吳姨娘,“說什麼混話呢?快去看看老二怎麼樣了?”
許氏將池銘福扶起來,池銘福大叫著“……不行……疼……不要動我……”
慶安候看池銘福那沒出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個窩囊廢,敗家子,成天給老子惹事。”
池銘福哭喊道,“爹啊!我可沒惹事啊!我好好地待在屋裡,誰知老七發了什麼瘋,闖進來就打我!爹,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先把他抬到床上!”慶安候道,“安總管,去把李大夫叫過來看看!”
“是,侯爺!”
幾個家丁把池銘福抬起來,池銘福痛的涕淚橫流,“……哎呦!疼……輕點……”
幾人到了床邊,才發現床腳還跪著一個人,“你往一邊讓讓。”其中一個家丁嫌那人礙事,就出聲叫她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