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改改白他一眼,拉起池銘歆就走,“可是你打擾到我們了。”
池銘歆聞言霎時心裡一甜,本來一臉的冰冷神色瞬間如同春暖花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溫暖的氣息,他愛極了她當眾宣誓自己的歸屬的樣子。
哪怕此刻塗改改一身男裝看著自己時卻雙目含情,在別人看來如此的詭異,池銘歆略帶得意的眸子掃向藺一柏,那眼底的鄙夷更激的藺一柏心底不忿。
“飛雨,雖說咱們相識的較晚,可是你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吧?”
“那又怎樣?”池銘歆拉過塗改改,一臉的譏諷,“藺公子,有些事是上天註定了的,人力難為。夜琴國的事情,恕我們不奉陪了。告辭!”
說罷拉著塗改改決然離去。
不遠處,林風正站在那裡等著和藺一柏告別。他親眼目睹了池銘歆和塗改改兩人之間暗流湧動,那無形之中的默契和情意是第三者再如何努力也是無法插足其中的。
林風不禁暗自神傷,他早知道的不是嗎?自己永遠也無法在那人的心裡引起一絲絲波動。就像藺一柏永遠也別妄想那奇女子的目光會在他身上停留一樣。
林風心裡無比的苦澀。
他們兩個人的友誼已經在幾年前走到了盡頭。
是自己一手破壞了。
林風承認是自己做錯了。
可是林風心裡從來沒有後悔過。
哪怕從那以後池銘歆將他視為陌路。
哪怕池銘歆當時打的他遍體鱗傷,修養了三個月才好。
哪怕池銘歆砸了他的雅軒齋。
“哎!你們等等我嘛!”
藺一柏將手裡的東西塞給他的一個隨從,“你在這盯好了,告訴那個呂天華,後續的一應事情全部要做好,否則本侯爺要到陛下面前告他的狀,爺還有事先走了。”
“哎!侯爺,那我們怎麼辦啊?”那個隨從一臉無奈地看著藺一柏比兔子跑的還快,追著人家去了,小侯爺的性子就是這樣,三分鐘熱度,這下可苦了自己了。
到了山下,藺一柏氣喘吁吁地扒著塗改改的馬車,“……飛雨……我……我要……和你一起走。”
池銘歆本來和煦的面容霎時間黑下來,眼眸裡的冰雪之色冷的要凍死人,藺一柏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可他是個不怕死的,他梗著脖子回瞪過去,“怎麼?不行啊?憑什麼你一個人霸佔飛雨?”
你以為我怕你啊?
池銘歆聞言反而笑了一下,那笑容意味深長,藺一柏心裡卻警鈴大作,下意識地鬆開了扒著馬車的手。
塗改改可不想斷他們之間的官司,她徑自上了馬車,坐好後朝池銘歆掃了一眼,“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
開玩笑,她這趟出門足足快一個月了,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呢,她可是從未離開孩子這麼久,雖然沐瑾傳來訊息都說靈溪和雙雙很好很乖,可是她這顆慈母之心還是擔憂的不得了。
這會又在朗格寨耽誤了七日,塗改改早就歸心似箭了。
“誰要跟他聊?”
池銘歆輕鬆一跳上了馬車,丟下藺一柏在馬車後面氣的直跺腳。
藺一柏回頭朝自己的馬車走去,看見林風正端坐在車上,不禁撇嘴翻了個白眼,“表哥,你可是真會……”
“走吧!一會追不上了你又要死要活的。”林風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