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改改玩的很開心。
這幽城南面的湖泊真是不錯,那逍遙侯藺一柏安排了一艘很大的船舫,歌舞美女,美酒佳餚,藺一柏又曲意順承,二人天南海北聊的火熱。
塗改改發現,這藺一柏也並不是一無是處,雖然看著有點娘,實際上,他挺有才的,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琴棋書畫也略有涉獵,塗改改感覺,似乎,紈絝只是他的一層外衣,囂張跋扈,也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他的某種目的。
塗改改不動聲色地觀察他。
而藺一柏,也在曲意討好她的同時,眼神裡偶爾會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遊湖完畢,藺一柏又將塗改改送回飄雲閣,他瞟了瞟飄雲閣的環境,不滿地說道,“飛雨,你住在這裡也太嘈雜了一些,不如搬到我的別院去住吧?”
塗改改翻了個白眼,“搬到你的逍遙侯府不是更好?”
“好啊!”
藺一柏眼睛一亮,“飛雨願意,我求之不得!”
塗改改將他往外一推,“你還是趕緊走吧!”
“為什麼?”
藺一柏癟癟嘴,“飛雨你真無情,今天咱們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嗎?”
“是啊,你今天不是玩的挺開心嗎?怎麼捨得回來了?”
塗改改抬頭一看,三皇子在樓梯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臉上表情意味不明。
塗改改朝藺一柏努了一下嘴巴,“呶,看到沒有?有人監督我呢,你快走吧,免得壞我名聲。”
“哈!”
藺一柏都要笑了,“飛雨,你不覺得咱們都出去玩了大半天了,現在才說避嫌的話,是不是晚了一點?”
“是啊!我也很好奇,你居然會在意名聲?”三皇子緩步走下來,盯在她的臉上,“我真為那個狀元郎感到難過。”
看到這兩個人都在擠兌她,塗改改不樂意了,“怎麼?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告訴你們,別想著挖牆角。”
說完不管他們,徑自上樓去了。
三皇子瞥了一眼藺一柏,轉身跟著上樓。
藺一柏摸摸鼻子,轉身走了。
反正飛雨這次沒有拒絕他,明天他再來。
塗改改自顧自地回房間,卻被三皇子攔住門。
“你還是不是女人?”
三皇子一臉的不悅,“你自己看看,你還有一點女人樣嗎?”
“哈?”
塗改改氣笑了,“我說祁公子,你是誰呀?我跟你有關係嗎?你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
“你!”
三皇子氣結,“你好歹代表的大越國的形象,整天跟一個紈絝子弟在一起喝花酒,你自己不嫌丟人,我還覺得臊的慌。”
“好啊!你要是看不慣,現在就可以走!就當咱們不認識,反正你軟骨散的藥效已經解了,趕緊回去吧,回到你親愛的父皇的懷抱,做一個呼奴使婢,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疾苦的皇子,姐姐我不伺候了。”
塗改改說完,嗵的一下把門關上,趔趄著朝屋裡走去。
這酒,後勁還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