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門開出來的晉綏軍,算著時間,已經抵達他們之前伏擊的戰場。
江向陽根本不敢在正豐煤礦停留。
槍決了護廠隊裡面罪大惡極的頭目和日本打手。
把煤礦的一些職員,還有從段家小樓裡趕出來的僕人,女人,全部關進了一個空置的倉庫。
帶著礦工到了槍支儲藏室。
地下黨組織的2400多願意參加紅軍的礦工一個個肩膀上都扛滿了武器,換上了護礦隊嶄新的隊服。
陳三右還從礦場運輸處,弄來九百匹騾馬。
拆了煤礦的電訊室裡的三部電臺。
把槍支,錢糧裝滿了騾馬。
煤礦的幾臺卡車,小轎車都沒動,江向陽匆匆下令撤退,帶著兩個團,在地下黨同志帶領下,就朝著黑風寨的方向。
沿著太行山脈北上而去。
一路上,林恆,胡芷江都在跟第5團兩個同志核對繳獲的數字。
走了快一個小時,總算匯總出來。
加上煤礦財務室和部分管理人員那裡弄到的繳獲,摺合三十萬大洋。
看著兩千多礦工人人肩膀上都扛著槍支彈藥。
221團馬匹和繳獲的騾馬上,也是滿滿彈藥,物資,槍支。
甚至七十多個修路工俘虜肩膀上,挑著糧食。
張團長和賴政委真是覺得這一仗,發了大財,恨不得帶著這些新兵,插上翅膀返回陝北,專心專意練兵。
“江團長,這次打下正豐煤礦,閻錫山的產業,能不能調動閻錫山的晉綏軍大量向東靠攏。”
江向陽搖著頭苦笑。
真要是任務這麼簡單,他就不會先找退路了。
他也聽出來了,張團長,賴政委看著這麼多錢,這麼多新兵,歸心似箭。
“正豐煤礦,雖然有閻錫山的股份,沒了正豐,他也不會傷筋動骨..頂多派附近幾個團過來看看,對黃河佈防的晉綏軍,就根本沒有影響,我們這趟最大的收穫,是段祺瑞的兒子..”
“真要綁票?段祺瑞當過大總統,我們紅軍綁了他兒子,傳出去,名聲可不好..”
“我管段祺瑞要贖金了嗎?他兒子抽大煙,我們是不是該幫忙戒了,問他要點戒菸的治療費,不過分吧?他兒子在我們紅軍每天吃喝拉撒,是不是得給我們付生活費...他兒子指使日本打手,打傷我黨黨員,長期欺凌我入伍前的紅軍戰士,該不該給點賠償..還有他兒子欺男霸女,都欺負到我黨同志胡芷江身上了,害得人家燕京都沒畢業,中斷了前程,是不是該給賠償?”
也只有這傢伙,能把綁票硬生生掰扯成了跟紅軍跟段家的恩怨。
張團長,賴政委兩人對望一眼。
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方面軍在思想紀律方面的嚴格,江向陽既表示佩服,又有些忌憚。
硬著頭皮繼續槓。
“我告訴你們,未來一兩年,甚至好幾年,陝北都會相當困難,紅軍戰士們在忍飢挨餓,會凍死餓死,就算綁票,我也做,跟黨和國家的利益比起來,個人得失算個屁..只要段宏業在我們手上,段家就會找上29軍,32軍。晉綏軍雲集石門,我們才有機會讓他們火拼,只有段宏業在我們手上,我們才能輕而易舉的讓段家老老實實給陝北送糧,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