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觀察的情況來看。
到這窮山僻壤清鄉的白匪軍,頂多一個排。
此刻還分散到山上幾家劫掠,右邊山腰上房子最破,摟草打兔子順便抓人的也最多就是半個班的白匪。
魂穿以後這具身體雖然一般,江向陽還是覺得對付幾個國民黨兵痞,問題不大。
黑夜裡拉著兩人狂奔。
三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白匪軍下山的必經之路邊上蹲了下來。
“三哥,會不會摸哨?”
星光點點的黑夜,不算漆黑。
蹲下來的兩人已經可以看見白匪軍從山上下來舉著的火把了。
沒有夜盲症的陳三右自然能看見緊挨著的江向陽取下了老套筒上的刺刀。
他也跟著取了下來。
“沒幹過,可是見別人幹過...”
摸哨這個詞,陳三右還是第一次聽說。
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待會他們從路上過,我們從最後一人開始摸...我放倒一個,你再上第二個...舉火把的應該在前面和中間,到舉火把的就停。田哥,你把子彈上膛,誰察覺轉身,就打誰...”
話音未落,劉田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即便是江向陽聲音低沉,劉田也擔心走近的白匪軍聽見。
陳三右不僅僅是個老兵,還因為提拔時候同情別人,被牽連,戰鬥負傷,什麼生死沒見過...
劉田丟不下家裡,大部分時間都在後勤部幫忙,雖說也運輸過傷員,犧牲將士。
可畢竟沒有親手殺過人。
別說山下一個排,就是山上,也至少六七個人。
心慌的一批。
倒是陳三右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朵邊上低聲說..“劉田,這亂世到,怕沒有用,逼著你不得不跟他拼命!”說完還幫劉田把揹著的老套筒取下來,子彈上膛後,遞給他。
“別怕,這麼近的距離,只要不心慌,一打一個準...”
劉向陽也拍了拍劉田的肩膀。
子彈上膛,背起步槍,跟陳三右打了個手勢,一個翻滾,到山路對面的低窪地躲起來。
“你就在這裡貓著,瞄著敵人,我喊你,你再打...”
江向陽的動作,不拖泥帶水,漂亮到沒有一絲聲響。
陳三右不由的在心裡讚歎是個好兵。
再次檢查自己槍支以後,背在習慣的位置,操起了刺刀。
劉田緊張的腿都在發抖。,
他已經看見了,白匪軍轉過了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