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立而起的雄蛇被雌蛇狠狠咬中,頓時就痛得它仰天嘶吼起來。
它盤起的身體不停地扭動,尾巴死命地抽打地面,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有一道的痕跡,發出陣陣隆隆聲。
看樣子,它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掙脫雌蛇的壓制。
可沒曾想,如此虛弱的雌蛇在它拼命掙脫下,依然一點也沒鬆口。
甚至還咬得更加用力,把利齒刺得更深了一些。
而且由於雄蛇不停扭動身體,被雌蛇咬中的地方還被撕開了很大的口子。
頓時,大量的蛇血從撕裂處噴射出來。
蛇血離開了雄蛇的軀體,剎那間變得極為可怖。
把周圍的空氣都給炙烤的扭曲起來。
落到地上,還不停地燒灼著大地,將地面的砂石和泥土都給燒得一片黢黑。
只是奇怪的是,雌蛇彷彿感覺不到蛇血的高溫。
縱然雄蛇的血液已經滿得從它的口中溢位,它依然毫不鬆口。
甚至還不停地吞嚥著溫度堪比岩漿的蛇血。
似乎吞噬同類的血液,能讓它獲得很大的好處似的。
看到這一幕,張少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沒想到他所頭疼的一次性面對兩隻火焰翼蛇的情況沒有出現,反而情況變得好起來了。
這算什麼,自相殘殺?
雌蛇為什麼會噬咬雄蛇,他大概看出原因來了。
無非就是想透過吞食蛇血和蛇肉來恢復體力和能量。
這就和之前吞食那具屍體一樣。
唯一讓他搞不懂的就是,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了,那隻被咬住的雄蛇居然都沒有攻擊雌蛇。
而是任由雌蛇噬咬吞食它的血肉。
甚至,張少陽都有種錯覺,彷彿雄蛇此時拼命掙扎並不是為了讓自己從雌蛇的嘴裡掙脫出來。
而是為了能讓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更多、更快地流進雌蛇的嘴裡。
帶著這種感覺,他皺著眉頭看向了旁邊的安瀾,想聽聽她是怎麼想的。
可沒曾想,恰好就在這時,安瀾也看向了他。
“你有沒有感覺到…”
“你也是這麼想的!?”
不等張少陽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安瀾已經語氣古怪地搶先說道。
頓時,張少陽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轉頭看向那兩隻火焰翼蛇,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說道:
“如果真的和我們想得一樣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安瀾含笑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待在兩人旁邊的郝駿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