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少陽臉上的冷意突然一掃而空。
他哈哈一笑,緩緩說道:
“不算完?不見得吧!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沒有契約,難不成就憑你口說,還能讓別人相信我們欠你一萬金幣?”
梁天凡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倒是不可能,但是讓別人相信,你們延期送貨的事還是能做到的。”
頓時,張少陽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梁天凡的舅舅是南鷲,南鷲又是御寵師協會派來這裡的負責人。
南鷲只要發話說,齊開東的商隊送貨延時,恐怕沒幾個人不相信。
也就是說,那一張契約其實沒有張少陽想象中那麼重要。
難怪剛才梁天凡給的那麼爽快了,原來他是有恃無恐。
這時候,童菲站了出來,緊繃著俏臉,說道:
“梁少,你這麼做不合適吧?
你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現在居然食言,你不覺得和你的身份不符嗎?
這要是被你的舅舅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我舅舅?”梁天凡斜眼看了童菲一眼,“童小姐,都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了,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這東西到底是誰想要,你我都清楚。
我如果真拿了一張不能用的毛皮回去,那才真可能會被舅舅責罰。
可是現在嘛,你猜我舅舅知道了會怎麼說。”
童菲的呼吸當即一滯,暗暗捏緊了粉拳,狠狠地哼了一聲。
梁天凡說的沒錯,南鷲如果知道這件事,可能不會責罰他,反而還會說他做的沒錯。
畢竟,這件事還是齊開東延期在先。
張少陽輕輕拍了拍童菲的肩膀,示意她沒事。
而後,他淡淡地目視著梁天凡,說道:
“那你說說,你還想怎麼樣?”
梁天凡抬起手,甩了甩手裡的毛皮,平靜地說道:
“不怎麼樣。
其實想把這件事完全了結很簡單,有三個辦法。
第一,你們賠償我兩萬金幣…”
“什麼!這些貨只值一萬金幣,你憑什麼要我們賠兩萬?”
不等梁天凡說完,郝駿就瞪大了眼睛,大聲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梁天凡瞥了郝駿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