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智尊訓練館內同平常時候一樣,亮起了燈火。
在微弱燈火地照明下,依稀能看見訓練館院中的三把椅子上有三個人的身影。
身材壯碩,頂著一個大光頭的是郝駿。
在郝駿不遠處,翹個二郎腿,優哉遊哉躺在躺椅上,不斷前後搖晃的則是張少陽。
至於第三人,卻不是聶行遠。
比起聶行遠,這人看起來要胖了許多。
個頭也比聶行遠高。
只不過這人似乎受了傷。
除了露出了眼睛、嘴巴和鼻孔外,他全身上下全都被一圈圈繃帶給嚴密地包裹住。
此時,三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只聽躺在椅子上,前後不斷搖晃的張少陽閉著眼睛說道:
“胖子,現在傷也給你治了,飯也讓你吃了。
也算是還了之前你幫這傻子的人情。
你看,我們這裡房間也不是太夠,今晚就不留你了。
你請自便。”
一旁,被張少陽叫作的胖子的那人渾身一僵。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
但出口的只是一聲輕微的嘆氣聲。
深吸一口氣,他用手撐住椅子的扶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可似乎是這個動作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不等他完全站直,就又哆嗦著坐了下去。
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看樣子,他一時間是不敢再有動作了。
見到這一幕,郝駿立馬站起身來,兩步跨了過去。
來到那個胖子的身旁,郝駿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吧?”
說完,他又轉過頭,急切地對張少陽說道:
“學長,咱們這裡不是還有空房間嗎?
今晚能不能讓他留在這裡。
你看他這個樣子,只怕連大門都走不出去。”
聽到這話,張少陽椅子也不搖了。
睜開眼睛,對著郝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對,的確有空房間,可那些房間你看像能住人的樣子嗎?
他背上的傷本來就沒好利索。
如果住進那些房間裡面,誰知道傷口會不會受到感染。
到時候治療起來就不是之前那麼簡單了。
我不讓他住也是為他著想,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郝駿看了看滿身被繃帶裹住的胖子,張開嘴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身旁的胖子輕輕扯了一下衣服。
他沒再顧著說話,趕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