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原本堅硬無比的羽毛在自己一抓之下就掉了這麼大一片,讓丁丁變成了一隻癩子鳥,張少陽傻眼了。
看向丁丁的眼神中不禁帶著些許歉意,伸出手摸了摸它,試圖安慰它一下。
誰知道隨著這一摸,更多的羽毛被摸了下來。
這一下,更加坐實了丁丁癩子鳥的名頭。
張少陽只得訕訕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攤上這麼一個主人,丁丁也是無可奈何,兩隻小眼睛裡滿是欲哭無淚的神色。
為了防止自己這副尊榮被別的雌鳥看了去而影響到以後的擇偶權,丁丁便主動將身上剩下的羽毛全都抖落下去,徹底變成了一隻禿鳥。
見此,除了張少陽的臉色變得通紅之外,聶行遠和郝駿差點沒把扁桃體笑出來。
過了一會兒,或許是笑夠了,聶行遠逐漸收起笑容,臉色一正,說道:
“你今晚到底是惹到誰了?”
看著聶行遠露出了嚴肅認真的表情,張少陽神情恍惚了一下。
莫名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和威嚴撲面而來,等到想再仔細感受一下的時候,卻發現那種感覺消失不見了。
不禁心中直犯嘀咕,難道這老頭真的是個隱藏高手?
另一邊,聶行遠見張少陽竟然走神,氣得鬍子一翹,再次一個腦瓜崩彈了過去。
“咚!”
“哎喲!”
揉了揉額頭,回過神的張少陽翻了一個白眼,緩緩將今晚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剛開始,聶行遠聽到張少陽說自己不準備管閒事,想一走了之的時候,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可之後,在聽到薛俊和他的幫手被覺醒了技能的丁丁宰掉之後,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忍了下來,沒打斷張少陽。
等到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才沉吟了一下,認真地說道:
“那個女人說的沒錯,作為御寵師,你的確還差點火候。
明明與自己的御寵簽訂了契約,卻沒有發現它沒有死,反倒是去報復一位實力遠高於自己的御寵師。
換了我是她,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聽到聶行遠這麼說,張少陽這才恍然大悟。
那時,因為被丁丁的事給擾得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魂位依然完好無損。
而當副會長說出那句話後,更是下意識地認為她是在嘲諷自己實力低下。
那一刻,本就是怒火中燒,居然又莫名地想起了“士可殺不可辱”、“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至此徹底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