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碗黑乎乎,還在冒著白氣的粘稠物,張少陽眼中出現了一抹懷疑的神色。
“這就成了?”
無怪張少陽這般問,任誰第一次瞧見這東西,都會以為是芝麻糊,而不是進化藥劑。
正滿意地欣賞著自己成果的聶行遠聽了這話,對張少陽的質疑非常不滿,立馬吹鬍子瞪眼地說道:
“保證比你硬塞有效!”
說起硬塞,張少陽悻悻不已。
剛才犯蠢被聶行遠教育了,張少陽還兀自有些掛不住面子。
只覺得聶行遠是故意的。
不過隨後轉念一想,自己的確是有些魯莽了。
遂厚著臉皮,態度誠懇地向聶行遠認真求教起來,這才有了眼前這一碗宛如芝麻糊一樣的東西。
張少陽瞅了瞅聶行遠,又瞅了瞅芝麻糊。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沒底,但材料已經全花在這碗東西里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伸出手將一旁已經恢復過來,正歡脫地刨地覓食的丁丁抓了起來,湊到碗前,誘惑著說道:
“丁丁吶,想不想成為雞中王者,坐擁萬千後宮?想的話就趕緊把這東西喝了,不然你的雞姐雞妹們可就要落進別人的肚子裡了。”
誰知聽了這話,原本就掙扎不已的丁丁掙扎得更加厲害,發出了極為悽慘的叫聲。
無論張少陽怎麼說,就是不張嘴。
一度讓張少陽懷疑自己的丁丁其實是隻雌彩尾雉,如若不然,怎麼會對後宮無動於衷。
正當張少陽犯愁之際,一旁的聶行遠實在有些看不過眼了。
奪過丁丁,兩隻手指輕輕卡住丁丁的脖子,丁丁的嘴便自動咧開一道足以能夠讓藥劑進入的縫隙。
在張少陽目瞪口呆中,整整一碗藥劑就這麼被聶行遠輕而易舉地倒進了丁丁嘴裡。
瞟了一眼合不攏嘴的張少陽,聶行遠輕哼一聲,說道:
“小子,學著點。”
可憐丁丁這麼一隻雛雞遇上了一個不長腦子的主人不說,就連無腦主人的導師也是如此粗暴,可想接下來的雞生會是怎樣的灰暗。
狠狠地嚥下一口唾沫,張少陽小心地將一動不動的丁丁接在手中。
看著肚子很明顯大了一圈的丁丁,張少陽擔心地問道:
“它不會給撐死了吧?”
說著,用手指試探著碰了一下丁丁。
卻見丁丁兩隻小翅膀緊緊地貼在身體兩側,兩隻爪子也蜷了回去,完全沒有一絲反應。
見此,聶行遠卻是一點也沒擔心。
輕輕瞟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