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往軒棋澤屋裡走,嘿嘿,說什麼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本公主不也進來了。你個斗大的娃娃,還能鬥得過本宮?
她揚起個小腦袋,就往內室走,報仇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啦啦啦~
“啊!”眼前的一幕,讓唐晉徹底驚呆了。
只見軒棋澤赤裸著上身,半臥在床榻上,他的身上綁著白色的繃帶,那綁帶經過傷口的浸染,滲出絲絲血跡。
此刻,他的頭髮隨意披散,整個人透著一絲慵懶,目光灼灼地看向唐晉。
唐晉快速地用手捂住雙眼,轉過身去,怒道:“你這人怎麼不穿衣服?!”
軒棋澤冷哼一聲,說道:“話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不穿衣服,丁武沒告訴你我在上藥?是你非要闖進來的。”
唐晉才不信他這套說辭呢,他明明知道自己要進來,還不收斂,明顯就是故意的。看來自己還沒有給他揍服啊,要不然他怎麼還有膽子挑釁自己?
想到這,唐晉把蒙在雙眼的手慢慢放下了,然後,在軒棋澤震驚的目光中轉過了身。
軒棋澤反應迅猛,一把抓過床邊的白色長袍,披到了身上。
“天祈國的公主果然優秀,不僅身手敏捷,就連膽識也非常人能及。”軒棋澤冷冷地說道。
唐晉知道他這是罵自己呢,不過她也不氣,把桌子旁邊的木椅搬到離床邊一米的距離,舒服地坐了上去。
她已經算好了,這種距離,就算自己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怒了軒棋澤,也不怕他暴起打人。
軒棋澤顯然也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笑一聲,沒再說什麼。
唐晉看著軒棋澤,一臉認真地說道:“你都敢露出來,我有什麼不敢看的,再說了,以前行軍打仗時,一些士兵訓練累了,便會光個膀子耍槍,我若是在乎這些,那還上什麼戰場啊?”
唐晉素來是不在乎繁文縟節的,她內心坦蕩蕩,沒有什麼邪心思,自然光明磊落。只有那些有齷齪念頭的人,才會如此在意這些小事。
軒棋澤望了望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和唐晉的腦回路壓根不在一條線上,有時候又覺得他們兩個的想法出奇一致。
唐晉揚了揚嘴角,看向軒棋澤,故意說道:“再說了,你也沒什麼看頭麼?有什麼可捂得呢?”
這一句可把軒棋澤氣得夠嗆,他下意識想要拿起旁邊櫃子上的茶杯,卻發現發唄早已經被他摔個稀巴爛,只好收回了手,恨恨地看著唐晉。
唐晉突然有些感慨,想當初自己被他抓,躺在軍營的廚房裡走不了道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哎,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軒棋澤不再看她,而是冷聲道:“你對丁武說來探望我的傷勢,如今已經探望過了,還不走?”
唐晉撇了撇嘴,這就想要趕人了?急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來時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是很嚴肅的事。”
軒棋澤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