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寒搖搖頭:“那你一定是看錯了。”
“嗯,你果然沒偷看。不如我們說點什麼吧,事先宣告,我可不是因為薰衣服沒意思才找你聊天的,而是我得根據你的聲音,判斷你的方位,好知道你有沒有偷看我。”唐晉解釋道。
“你倒是挺聰明。”
唐晉笑道:“那當然了,我是誰啊。”
楚煜寒問道:“那你想聊些什麼?”
唐晉眸中有光芒在閃動:“隨便什麼都可以,比如你從前為什麼要裝病,你的母親是誰,還有你為什麼會被刺殺……”
楚煜寒聽到這,心猛地一沉:繞來繞去,還是繞到靈都的案子了?
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從自己的嘴裡打探訊息?
他的臉上寒氣湧動,冷冷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追殺我。”
唐晉發現了楚煜寒語氣的變化,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於是,她不死心地繼續問道:“可是和靈都的案子有關?”
楚煜寒的面色越來越冷,說道:“靈都的案子只是個普通的案子,應該沒有關係。”
唐晉見楚煜寒不再多說,知道此次是問不出來了,便打算換個話題:“那你說說你當初為什麼要裝病呢?”
楚煜寒的臉色有所緩和,淡淡地道:“我並沒有裝病,那時候我確實沒有幾年好活了。只不過我很幸運,碰到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暫時壓住了我的病情,我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那人說過,只要我的病不再發作,便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若是發作了,便是我的死期。所幸這種病發作的條件極為苛刻,所以這些年我也沒什麼大礙。”
唐晉點點頭:“所以說你這些年的確是在裝病了?”
楚煜寒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嗯,我本來臥床多年,突然一下子好了,太過引人注目,倒不如一直病著,反正我也習慣了。”
唐晉疑惑道:“那你現在不也是突然好了?不僅出任了大理寺司直,還遠赴靈都,就不怕引人注目了?”
楚煜寒笑道:“公主貴不可言,娶了公主就是天賜洪福,再嚴重的病也能無藥而愈。”
唐晉:“你少貧。”
楚煜寒:“這可不是我貧,是我父親的原話,而且外界也是這麼認為的。”
唐晉:“我衣服幹了。”
說罷,她起身把楚煜寒的衣服從樹枝上拿下來,遞給楚煜寒:“快穿上吧,可別著涼了。”
楚煜寒點點頭,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感受到自己後背的大洞,忍不住問道:“在湖邊的時候,你撕我的衣服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引開敵人,他們一路追著你的血跡過來的,我把血衣沾上水,綁在馬上,隨著馬兒不斷的奔跑,血水順著衣服流到地上,便可轉移敵人的注意力。”
楚煜寒:“這個彷彿並不能拖延太長時間,若敵人追上了馬,便會立刻調轉頭來尋我們。”
唐晉:“沒那麼快的,他們若是想追上你我,早就追上來了,他們明顯是把我們往南邊趕,如此,就必須和我們保持距離了。”
楚煜寒:“沒想到你竟然把敵人的心理都考慮進去了。”
唐晉挑了挑眉:“怎麼樣?我聰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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